“你的不错,魏忠贤就是看中了这个许显纯是个酷吏。前面我曾经过东林党有一百零八将,魏忠贤一党不甘示弱,也有所谓'五虎'、’五彪‘、’十孩儿‘等得力手下:五虎中包括崔呈秀、吴淳夫等人,五彪中锦衣卫就占了三个,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许显纯排行第二,他为了在魏忠贤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也特别卖力地动用各种酷刑,将汪文直的牙齿全部打落,又用钢针刺遍全身、铜锤击打他的胸口,打得汪文直’遍体鳞伤‘。”
张惟贤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道:“当时,汪文直的侄子曾经去监狱里看望他,看到他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忍不往痛苦起来。汪文直反过来安慰道:‘人固有一死,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你不要学那些女人一样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许显纯诱惑汪文直,拿出了一张供状,声称只要他签字,就可以放过他。”
张世泽晒道:“许显纯那样的酷吏会有这么好心放了他,肯定是包藏了祸心!”
”的确是这样,要这个许显纯还真有几份歪才!”张惟贤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他伪造了一份供状,上面是杨涟、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顾大章六人收受了熊廷弼的贿赂,更绝的是,根据他们各人的官职和在辽案中表现,许显纯给他们安的受贿金额从几万到几千,每个人收的钱都不一样。”
张世泽按耐不往地插嘴道:“汪文直不会签了吧?”
张惟贤娓娓道来:“汪文直不傻,知道许显纯是用他来整东林党,什么也不肯签,结果许显纯将他活活打昏了以后再按手印,这时汪文直醒了,怒斥许显纯道,这个世界上岂有收贿的杨涟呢,你这是‘屈打成招’,我要当庭跟你对峙。许显纯‘恼羞成怒’下,居然活活把汪文直打死了。”
张世泽吃了一惊,叹道:“怪不得大哥这么怕他,这个人的确变态!”
张之极沉默了半,没有话,这时插嘴道:“不对,许显纯把汪文直打死,不完全是出于残忍成性,应该还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张世泽疑惑的望着大哥:“此话怎讲?”
“汪文直只要一死,许显纯就可以随便在状子上怎么写了,反正死人是不会去当庭跟他对峙的。”张之极望了张世泽一眼,叹道:“我的傻弟弟,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么?”
张惟贤听了张之极的分析,感觉颇为欣慰,张之极其实还是挺聪明的,只是自己平日里没有跟他向这样讲过朝堂上的事情,想到这里,他暗下决心,以后要经常讲讲政冶,堂堂英国公的后人,在大明朝不弱于任何臣子,就连魏阉如此嚣张的一个人,还不是不敢动我!
“许显纯将供状献给魏忠贤,魏忠贤‘如获至宝’般立刻呈给启皇帝看,启皇帝看了以后,疑惑的问魏忠贤,既然汪文直供认杨涟、左光斗这几个人都收了钱,为何他们收的钱有多有少呢?”
张惟贤整理了下思路,继续侃侃而谈道:“魏忠贤解饰道:正是因为收的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