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是驸马爷?
李杨脑中第一个冒出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
原来陆凤写字这么丑啊。
都人如其字,他却是字不如人。
李杨心里也不知是好笑,还是嘲笑,颇为莫名几分得意,将信叠好,收入信封中,然后……
丢掉了。
是的,就是丢掉了。
绿衣童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书信,“这……”
“书信嘛,看完就行了,留着也没用,你也回去复命吧,就书信我看到了,晚上我会在这家客栈等他。”李杨随手指了指身后的客栈,嘱咐两句,便转身大步离开。
当转身的那一刻,
绿衣童的眼神倏地变了,变得无比锐利。
大步跃前,来到李杨背后。
手一抖袖,一柄镶着宝石,金光闪闪的短剑滑入手中。
刺出,刺向李杨后心处
三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毫无间隙。
知道这绿衣童在动手前,到底演练过多少遍,才能有如此又快又狠又准的一击。
连李杨都想要为绿衣童喝上一彩。
一记刺击其实没什么。
但是在绿衣童这个年纪,能做出如此精准、且把握时机如此巧妙的一击,就十分难能可贵了。
只可惜,提前露出了太多可疑点,让李杨有了防备。
偷袭的优势,已然丧失了。
此刻,李杨更是一转身,手不偏不倚的抓住了绿衣童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捏。
“啊”
绿衣童疼得大叫一声,手掌条件反射的张开。
“咣当”匕首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武器就这样被轻松去除了。
一只手更是被人钳制住。
饶是如此,绿衣童依旧没死心,抬起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向李杨面门。
李杨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捏着绿衣童腕部的手,再次用力一捏。
“疼疼疼疼……”绿衣童疼得嘴里一个劲在叫疼,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哪里还有力气还手。
“这回该老实了吧。”李杨捏着绿衣童的手没松,蹲下来,准备好好拷问一翻。
绿衣童却忽然抬起头,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边哭还边喊,“救命啊,快来人呐,这个坏叔叔要非礼我,各位好心人,救救我。”
这时她才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声音。
竟然是个女娃娃。
“放开那个女娃!”当场就有好心人站出来了。
“光化日,竟敢欺凌弱,还有没有王法?”又一个打抱不平的,冲李杨喝道。
“这么的孩子都不放过,什么人呐。”
“就是。”
“刚才我怎么好像看到,是那个娃娃先动手打人的。”
“一定是那男的先欺负人了,要不然那么的一个女娃子,能跟他这样的大人动手吗?”
“的也是。”
……街道上过往的行人,纷纷指责李杨,抱打不平。
一时间,李杨反倒成了人人喊打,非礼女童的变态恶棍。
李杨无奈的低头看向女童。
这屁孩,本事不大,装可怜倒是一绝。
这种事他根本不清。
有谁会相信,是一个女童先来刺杀他,他才被迫反击的?
年龄,是女童然的保护伞。
有些事,就是这样,没道理可讲。
当讲不清道理的时候,还非要讲道理,那就是愚蠢。
李杨不蠢,所以冲绿衣女童道:“你赢了,鬼。”
完,松开女童的手,站起身,看向街上那些还在不依不饶的“好心人”。
“长没长眼睛,非礼?我脑袋进水了,非礼这样的?”李杨很不悦的喝道。
兴许是被李杨的强横态度吓到了,“好心人”们齐齐哑火了。
李杨也没兴趣和他们理论什么,强行拨开人群离去。
反倒是那绿衣童突然从地上爬起来,钻过人群,追向李杨,同时嘴里很不忿的喊道:
“什么叫脑袋进水非礼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怎么了?凭什么就不能非礼?你把话给我清楚,喂,喂,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