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比北冥觞要大多少。
难以想象,先前威严怒喝之人,竟会是出自他的口中,与其他是魔道中人,倒不如他更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正义之士。
然而,事实却是,他非但是魔道之人,而且还是血煞门的副宗主,威压整个中大陆的魔道巨孽——血炼神君!
但凡有听过他的传奇经历者,无不胆寒惊惧。
盖因此人曾出自圣地浩然学府门下,在数万年前,被誉为冠压先圣的不世奇才,受世人敬仰膜拜,但后来不知因何心性大变,竟然叛出圣地转入魔道,投身血煞门之中,其一身道法也悉数化为魔功,此后千年,一路扶摇直上,很快便步入涅槃之境。
血炼神君喜怒无常,生杀无忌,死在他手里的人,早已不下百万之数,无论正魔两道,修士凡俗都对他惊恐不已。
而他,正是血衣侯北冥觞的师尊。
血炼神君出现,整片地都寂肃下来,血河凝滞,飞雪停落,就连那极速穿梭的血魂,都当场涣散湮灭。
就如魔神降临,步踏之间,血炼神君白衣不染,带着一片血海溃压而下,整座血月峰都被血水淹没浸染。
黏稠、鲜艳,带着一股沁人心脾,引人迷醉的血香,须臾弥漫开来,入眼所见,尽是一片猩红之色,就连地法则都被排斥在外。
北冥觞置身其中,就好像是进入了别人的世界一般,在这恐怖的威压气息下,他甚至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兴起。
“孽徒,前些日子你噬杀自己师弟,本座念在你过往功绩,暂饶你一命,现在你又妄自杀戮,引召血魂归体,将整个血月峰上的弟子仆役,屠杀干净,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本座不会杀你?!”
血炼神君漠然凝视着玄冰岩上的身影,杀意凝若实质,冷冷道。
随着北冥觞修为的提高,现在已经开始慢慢阳奉阴违了,似乎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免不了被当做鼎炉的下场,所以也变得越加放肆,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原本他还打算等北冥觞修为恢复,魔功再进一成的时候,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将他吞噬,没想到他前面赐下无数灵丹、血蚺,助其练功疗伤,他非但不见好转,反而伤势更重,就连安置在外的那些血魂棋子,都被强行破体召回。
这一刻,血炼神君杀心高涨,在怒其不争之余,也隐隐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倒不如在前些日子就直接将他吞噬,也省的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得不偿失。
北冥觞眼中掠过一抹冷色,血炼神君的杀意毫不掩饰,他自然也是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就是他的死期了,这一点他早有预料,所以也不惊恐,闻言只是面无表情,淡淡道:
“不过是一些没有什么潜力的普通弟子,和一些低贱的仆役而已,徒儿杀了也就杀了,又算得了什么,从入我血月峰的那一刻起,他们早该知道会有今日结果,死不足惜。”
“只是让徒儿感到意外的是,师尊杀了这么多人,几时在意过他们的死活?又如何会这般动怒的过来找弟子问罪,莫非,您的血元涅巢经,已经到了将要圆满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