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诏书,但同时向桓磬索要庐阳一郡。”
“都说侯家的那几个崽子是老虎,可也有如此狡猾的一面。”
“主公的意思是?”
“梁军在庐阳建城,已有小成。吴军自石头城出,沿水路可至庐阳城。若是这座城不拔掉,那么吴军想要北上徐州,那么随时都有可能被庐阳城中的守军截断后路。侯陶这是将桓磬当做冤大头,想要尽可能敲上一笔。”
“桓磬应该不会答应。”
“他是不会答应。庐阳城是桓武下令修筑,乃是梁军在吴国边境最为重要的防线。但他便是不给,侯陶也会去取。而现在,趁着蜀军与梁军在雍州大战,梁军自顾不暇,乃是最好的时机。”
“可吴军并没有整军动身的迹象啊!”
“侯陶不动,那是因为在防范我。侯陶害怕他夺取庐阳城时,我军沿江而下,夺了他侯家的基业。”
梁军在南阳有十万军,最为主要的防范对象还是楚国。单论南阳一地,楚军的数量要远远超过梁军。而楚军造成的威胁,绝对不是佟鼓的六千鹰扬军可比。
桓磬从中原抽调了十万梁军,将梁军在吴、楚两国的边境军力降到了一个相当低的程度,只守不攻的话,还能够勉强维持住。
可是梁军在凉州的失败,以及杨羡在夺取凉州之后,毫不犹豫地攻入雍州,所带来的后果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答。
襄水之上,水流卷动。一个人影悄然地上浮,让文卿大惊失色。
“是谁?”
正当文卿想要叫来护卫的时候,那人影登上了岸,手中还提溜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堂堂楚侯,却不料如今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蔡通挥了挥手,一双锐利的目光瞄了一眼他手中的人头。
“宛城城守刘守杰!”
文卿有些不解,本以为蔡通说得是眼前之人,却发现蔡通的目光盯着的是那个人头。
“楚侯不愧是当世枭雄,我家主人说,值此梁蜀大战,人心浮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故而提此人头来见。”
“你什么意思?”
文卿大喝一声,不明白对方拿着这位梁军之中重要角色的头颅想要做什么?
蔡通伸出了手,再度阻止了文卿。
“你家主人是谁?”
蔡通的眸光之中,闪烁着杀意。那人却是微微顿了顿,说道:“侯爷放心,我家主人并无恶意,只是想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你家主人不想要让我军进攻南阳。只是,一个刘守杰的人头,够么?”
“侯爷是聪明人,自然应该知道如今的情势。以楚国之力,尚不能夺下南阳,何况天下?楚王之封,还不够么?”
眼前之人对于臣蔡通可谓傲慢,甚至丝毫没有将蔡通放在眼里。
襄水之岸,蔡通留下了一声冷笑,而那人的身影却已经没入了水流之中。
“主公,那人是”
文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蔡通愤愤而道。
“常耕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