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瞬间又消失了，暗道这小子还真敏锐，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
张涵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看着陆振华的眼睛问道，“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问，但如果我不知道又怎么帮助你度过这次的难关呢？总不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瞎撞吧。”
沉默，陆振华不在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窗外逃避张涵审视一般的眼神。
张涵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坐着。
过了许久陆振华忽然笑出了声，又回头看着张涵说道，“你知道未来战略方向对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吗？”
军人出身的张涵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没有停顿的回答道，“生死存亡。”
“没错。军工的未来战略方向呢？”
得到了陆振华的回答，张涵点点头才回答道，“掌握未来的那只手。”
“也没错。我来告诉你，这只手现在就在我的身上，而且整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十个。”
张涵皱着眉头，“你知道如果我去问上面那两个老头子，他们一定会告诉我，刚才为什么还想瞒着我？”
陆振华那张刚刚经历过灾难的脸在阳光下回复了些许生机，眉头舒展开来说道，“他们两位老人或许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张涵。”陆振华毫不闪躲的看着张涵。
张涵掏出根烟点上，走到窗口似笑非笑的抽着。
上面考虑的原因很简单，上次大闹东京都，最后出动东海舰队才把张涵和一众兄弟接回来，这么打动干戈只是为了一名退伍老兵而已，原因只是张涵不能被抓到，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随便一两件都能威胁到国家安全。
以张涵的性格又不可能安分守己，所以只能限制他对各种机密的获取。
说到底上面还是被逼无奈，谁让这个家伙一直不是体制内的人，也不受任何约束呢？
万一哪天阴沟里翻船了，难道要让一个经过几代人努力刚刚崛起的大国给他陪葬？
病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很严肃，张涵站在窗前，笔直的身躯像一杆随时准备射出的标枪，当他转身的时候，陆振华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霸气，那些早已被洗净的血污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张涵的身上。
他仿佛出现了幻觉，这个男人此市就站在曾经战斗过的枪林弹雨中，毫不退缩奋勇搏杀，像是要屠尽苍芎一般。
张涵声音沙哑的说道，“我身上有无数道伤疤，有的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是我没有死，反而倒在我面前的家伙多到我都记不清了。百象国的特别行政区、小鬼子的首相府邸都没有留住我，这世界上如果我想杀谁，他逃不掉。如果谁想杀我，只是自杀罢了。这就是我张涵的性格！”
“咳咳咳！！”陆振华被张涵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刺激的一阵猛咳，他从来没想到过这个词居然会变成一种人能散发出来的实质。
“陆老爷子，我不喜欢跟人解释什么，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知道了某些东西会对国家安全产生威胁，我就不必说了。”
张涵刚走到门口就被陆老爷子给叫住了。
“等等。”
张涵回头，半开玩笑的说道，“现在我真的非常有兴趣做点什么事，让别人正式认识一下我，省的老被怀疑会被抓住泄露国家机密。”
“刑天计划。”
张涵皱着眉头，“刑天计划？”
陆振华招招手，示意张涵过来，然后说道，“你知道神话故事里的刑天吗？”
张涵点头，“山海经有云：刑天抗击皇帝，帝断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刑天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这个故事是说刑天没有了脑袋，就用乳做眼睛。操干戚以舞是说拿盾牌和斧头继续抗击皇帝。”
张涵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有趣，刑天计划到底是什么？”
“一种没有总控芯片，每个部分既能单独又能联合协同作战的武器。还记得你们在京都遇到的那种机甲吗？那种机甲最大的问题就是控制方式，如果由人驾驶，一发火箭筒打不破装甲，里面的人也会被冲击波震死。如果无线连接，有很容易被截取信号从而控制机甲战士。”
陆振华苍老而睿智的目光闪烁一下，继续说道，“这个问题最合理的解决方式就是让机甲拥有自我行为的能力，这样除非你彻底拆了它，否则就算打成两半，它还是拥有战斗力。”
“人工智能！”
“不，以目前的技术来说，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开发出正真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而我的设计只是一个蓝本，还有很多技术没有攻克，但未来总有一天它会实现。”
张涵说道，“据我所知，不管小鬼子还是我们，很多国家都在开发这种武器吧？为什么唯独你会被盯上？”
陆振华笑道，“因为刑天现在是全世界最先进的。你从岛国带回来的很多技术信息对我们的研究产生了重要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