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板，不对……”杨晨有点语无伦次，好像搞不清自己要说什么了。
接着手机里传来杨旭的声音，“老板，我来说吧，我们确实去见沈冉了，也确实是想说服她说出沈云的下落，但发生了一件绝对让你意料之外的事情。”
“嗯？”张涵迟疑了下，“什么事儿？”
“我们见到她了。”
张涵倒在沙发上的身体立刻挺了起来，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现在还在吗？”
这次手机里又传来杨晨的声音，“她让我们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如果你想见她，她就在华府布鲁克林大街六十四号别墅。”
张涵机会是立刻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幽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想打扰到张涵。
“老板，她还说前提是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她吧？如果真的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就在那里等你。”
张涵一愣，站在原地没有动。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张涵像一尊雕塑似的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像被点了快进键，有什么东西把他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让他去思考一个一直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见沈云？
因为愧疚吗？很显然沈云不需要，张涵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因为他爱沈云吗？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他不敢去想是不是，因为他欠一个叫乐乐的女孩太多太多的东西。
“老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涵才回过神来，挂断电话看着幽梦问道，“不是喜欢那件黑色的小裙子吗？”
幽梦若有所思的盯着张涵，就像在猜他刚才想了些什么。
“刚到夏天，黑色穿着太热，秋天又太久，没有买。”
街边一家露天咖啡馆中，张涵和幽梦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幽梦捧着手中的咖啡杯已经喝了第二杯了，张涵却一直看着天空动都没有动过面前的咖啡。
“先生，您的咖啡凉了，我可以帮您换一杯吗？”一名留着齐耳短发，说话的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的女孩柔声问道。
“先生？”
幽梦对服务员打了个不用的手势，看着张涵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在这看着天空发了一个钟头的呆了。
“我刚才听到了。”以幽梦的耳力要听到张涵手机里说的什么并不是难事。
张涵低头看了幽梦一眼，有抬头看着天空，“你说为什么？”
“嗯？”幽梦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我觉得没那么多为什么，想做就去做了。”
张涵微微摇头，很显然这不是他要的答案，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知道这种答案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还成，沈云可不会被这么简单的答案说服。
况且这个答案又带来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想那么做？不是跟没回答一样吗。
“你谈过恋爱吗？”
幽梦端着咖啡杯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感觉耳朵有种烫烫的赶紧，头都敢抬起来，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涵。
要是说没有不会被他笑话吧？
张涵也没有追问，露出笑容说道，“试着想一下，如果你是沈云你会怎么处理，又希望我做什么？”
“我？”
“对。”
幽梦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直摇头，“我不敢想，这太可怕了，明知道你有不得不娶别人的理由，又无法原谅你。”
不得不说幽梦和沈云的性格很相似，对这种感觉的拿捏非常准确。
“没有了吗？”
幽梦摇头，“我想不出来，我是幽梦，她是沈云，你如果想了解她的想法应该当面去问她。”
张涵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过了会才说道，“女人心啊……”
“海底针？”幽梦微微抬头看着张涵，脸上还残留着没有退却的分红，“其实女人的心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难猜，只是因为对她不够了解而已。”
“不够了解？”
“对啊，你想想有没有听过知子莫若母，知女莫若父这句话？”
本来只是随口闲聊两句，张涵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打定主意等这阵子忙完一定要回一趟海之滨。
“你笑什么？幽梦问道。”
张涵站起来说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为了奖励你我再带你去逛会儿，直到你找到自己喜欢的衣服为止。”
听到张涵这么说幽梦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站起来嘻嘻一笑，明媚的五官忽如春风拂面。
“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我其实很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