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逸、胡永平心中早有答案,可从牧正阳嘴里得到确认后,仍然止不住的震惊!
“见笑?这哪是见笑呀,明明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胡永平几乎是一个音盲,可牧正阳的琴声却一直在他耳边萦绕,充满新奇地道,“以前经常说风景美丽的地方就像人在画中游,正阳,你这琴声就是人在声中游啊!我听着琴声一时在泰山的山道上攀爬,一时又坐着小船在激流汹涌的巫峡上,后来仿佛是一条小溪渐行渐远,让我还在回味当中呢!”
“牧大师泛音、滚、拂、绰、注、上、下等指法已经炉火纯青,弹奏出了高山的雄伟壮丽、流水的各种动态,抒发了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山水之意,表达了志在山水的同时又有无尽的孤寂之感。牧大师在古琴上的造诣,也是大师级别的呀!”
孔天逸学过古琴,仅有着中等水平,但在鉴赏上却颇有心得,赞叹着道。
“二十二岁,在国学上有大师级别的造诣,在古琴上也达到了大师级别的造诣?”
胡永平只知道牧正阳弹得很好,但是具体有多好却没有概念,听到孔天逸的话后惊讶地道。
“嗯!”,孔天逸点点头,又向着牧正阳道,“我似乎有点懂得为何牧大师琴声有有孤寂之感了!”
“哦?说说看!”
牧正阳一个人住在山上,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相伴,以山间清风天上明月为友,并没有任何孤单的感觉,只是在弹琴的时候,把自己代入到《高山流水》的意境当中,饶有兴趣地望着孔天逸道。
“天才总是寂寞的,让人难以理解的!而牧大师是世间一等一的天才人物,懂得牧大师的人自然更少了!”
孔天逸一心扑在国学上,但能理解他的人极少,大部人都只认为他是个书呆子,看到在深山里潜心国学的牧正阳,打心里觉得自己遇到知音,但这位知音却是一位国学大师,让他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只能从侧面告诉这位国学大师,“我懂你,你不寂寞!”
“哈哈……”
牧正阳大笑着,没有评价孔天逸说的话。
胡永平爬了三个小时的山,又说了许多话,有点口渴,便拿起牧正阳到的茶喝了一口。
“咦,这茶……,闻着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雨后森林一样清新,没有粘上半点俗气!”
胡永平每天上课要讲很多话,慢慢地就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在喝之前还会闻一下茶香,把茶杯拿起来在鼻尖嗅了一下,有点小惊喜。
孔天逸闻言,闻了闻,又抿了一小口,清甜的滋味在味蕾上扩散,温润的茶水流到胃里,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整个人精神一振。
“正阳,你这是顶尖西湖龙井?”
胡永平以前有一位学生,在外做生意挣了大钱,回学校时送了他一盒真西湖龙井,两者的香气有点相似,但又有些区别,喝了嘴里整个人全身舒畅,爬山的疲惫减轻了一点,向牧正阳问道。
“顶尖西湖龙井,没有这种味道,莫非是特供西湖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