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以魂印相连,眼见着大朱吾皇便要魂飞魄散,终于按耐不住,挺身而出。
她如今虽然还未筑基,但精神力之强大,转化成神识的话,一般的开光境都未必是她的对手,而荒圣的神识又是由外而内挤压,她顺势而入,并未受到太大阻拦。
原本,大朱吾皇的意识已到了崩溃边缘,但此时却似乎有一股暖流游荡而来,神智顿时为之一清,而后,耳边有呢喃响起:“主人醒醒主人醒醒”
这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逝
但是,原本大朱吾皇的融合便已只差一步,蜜儿的出现,就如同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棵稻草,让这一步,终于到来!
在荒圣神识的挤压之下,大朱吾皇的神识终于和意识的投影完全交织在了一起,融合,开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正迎上荒圣的虎目,再看看身旁,发现自己正端坐在苔藓之上,就连姿势都未曾变过,之前的一切仿佛只是幻觉。
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又有些变化。
眼神到处,原本幽暗阴森的空间变得鲜活了许多,都未曾特地用神识探查,他甚至都已能感应到空气之中的灵气流动。
“这是”
忽然间,他觉得有些异样。
自己并非没有用神识,而是神识如今已经完全和意识融合在了一起,意到神到!
荒圣在旁微笑不语,等他细细的感应了会,这才说道:“小家伙,你还真是个妖孽
我原本以为怎么都成不了了,却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变故!
先前那个,应该不是妖灵吧?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生物可惜了”
“蜜儿?”
大朱吾皇之前神智已然陷入了混沌之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言一惊,立马朝着宠物空间探去。
宠物空间内,蜜儿正蜷缩在晶洞中,白玉般的脸颊上隐隐泛着一丝青色的死气,娇小的身躯一动不动。
大朱吾皇顿时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听荒圣说话,立马用魂印呼唤了起来。
但是,许久之后,蜜儿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唯一让大朱吾皇心安的是,魂印还在,代表着她至少还活着
荒圣说了几句,见他忽然入神不语,虬髯一抖,也就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等大朱吾皇回过神来,方想解释,却见他摆了摆手,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不过,你自己的事情,无需告诉我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际遇,和别人相比,我这辈子运气也不错,够了!”
大朱吾皇静静的朝他看着,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风范!
荒圣也笑呵呵的看着他,忽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确实太过变态了,只是开光境便能有如此实力。
如若真能三融破境,之后的融合境对你来说便已是一路坦途,等你再到了心动境,估计连我都不是对手了
嗯,原本我还不敢确定,但如今倒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来自哪里?我们荒蛮,可出不了你这种盖世妖孽!”
他身形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真如一头作势欲扑的老虎,气势惊人。
然而,大朱吾皇却似乎犹然不觉,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先是起身朝他躬身致谢,而后才说道:“不管我来自哪里,荒圣大人之恩我都会铭记在心,也不管我是否来自蛮荒,我都是您的晚辈!”
荒圣一愣,哈哈大笑道:“记恩就免了,这次我并未分割神识,还差点闯出了祸,这点小忙还真抵不上那颗破障丹
不过后面那句话倒是中听的很,那我也不和你矫情了嗯,你和铁棍兄妹相称,日后也叫我大哥吧!如何?”
大朱吾皇微笑点头,拱手道:“荒圣大哥!”
荒圣摇头道:“荒圣是别人给我取的名头,我原名荒虎,是虎娘所赐以后你叫我虎哥就好!”
大朱吾皇从善如流,又喊了一声虎哥,荒圣这才应下,而后叹道:“只可惜我这荒圣宫穷了点,也拿不出什么见面礼来不过兄弟你如今身家豪阔,估计也不缺啥了。
这样,我好歹多活了这么多年,你在修炼上有何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
“那就多谢虎哥了!”大朱吾皇大喜过望。
他在这方面确实薄弱了点,之前荒圣讲解心与念融时他就颇有所获,能得到荒圣的指点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份大礼,甚至比得到任何天材地宝都要来得重要。
他也不客气,索性从筑基境开始,将心中的疑惑一条条问了出来。
荒圣果然言无不尽,只要知道的,便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了起来。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的飞快,洞外天色忽明忽暗,已是几天过去了。
梵音宗内,梵小北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定,将宗内的琐事都交给了梵红颜去操办,自己每日坐在中院内,时不时的痴痴望着门口。
梵青神已经开始闭关,准备养精蓄锐,而后借破障丹之力一举破境,唯有梵小南,依旧没心没肺的,每日蹦蹦跳跳跑来跑去,也不知在忙些啥。
这一日,梵小北依旧如前几日一样,在中院的亭阁中呆呆坐着,一位梵音宗的弟子匆匆而来,朝着她轻轻一礼,唤道:“少宗主,有消息了?”
“消息?”
梵小北茫然的朝她看了一眼,忽然精神一振,急急问道:“怎么说?见着人了嘛?”
那位中年女子苦笑了一声:“只见到了荒兽大人,说黄长老这几日都待在荒圣身旁闭关苦修
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那中年女子掏出了一块雕琢成古琴状的七彩令牌递了过去:“还说黄长老乃是他们荒圣宫的人,始祖赛既然已结束,便和我们梵音宗没有关系了这梵音宗的大长老令,还请收回!”
“是这样嘛他是真不回来了嘛?”
梵小北叹了口气,红唇一抿,贝齿咬住了下唇,久久无言。
“少宗主这是真放不下了不过那位黄长老确实英雄不凡,少宗主对他芳心暗许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总是这样也不是一回事,看来还得禀告红颜长老,让她来劝慰劝慰才是!”
那中年女子拿着令牌,见她一直未曾接过,也只能陪她发呆,心中暗叹不已。
两人一坐一站,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前方的大门处,几位迎客的弟子忽然喧哗了起来。
“黄长老!您回来了!”
“少宗主就在里面!”
“她这几日一直等着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