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里比我大一辈但没有什么交集的叔叔去世了,奇怪的是,这个陌生的叔叔留下的遗言却是由我处理他的遗物。
在搬运他的遗物时,我偶然的发现了一本裹着敦厚油腻的某种生物的皮的书,我带着好奇的心情翻开了这本书,那本将我带向深渊的书。
处理完叔叔的遗物,我带上那本诡异的书坐上了回学校的列车,为了赶上周一的签到,我专门坐了半夜的快车。
半夜的列车虽然不及白列车的喧嚣、嘈杂,却又给人另外的感觉。白的火车虽然喧嚣嘈杂,但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到了傍晚,当大部分的人入眠,拥挤的车厢里只剩下那令人作呕的脚臭味、低声窃窃的私语以及令人心烦的磨牙声。
我躺在床上,无聊之余将那本书捧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查看,用某种生物的皮做包装,摸上去本该有一种温厚光滑的感觉,然而我却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就像抚摸着一块儿带血的橡胶,我张开手,在台灯微弱的灯光下,我看到我的手上,沾满了一块块暗黑色的血迹!
我蜷缩在床上,一阵阵寒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在我的脸上划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嘤,嘤嘤……”阴暗的车厢里,突然传来一阵阵婴儿号哭的声音,声音尖锐刺耳,从远处如次声波般传来,将我略微的睡意驱赶,我像猫一样蜷缩,战栗着看着周围,附近的乘客悠扬的打鼾声丝毫不能驱赶我内心的恐惧,我大喊着,想把他们吵醒,然而,我感觉我的喉咙被人紧紧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婴儿的哭喊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还有一声声女人的尖叫,凄惨无比,在我的耳里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的尖叫,我的两腿止不住的战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下,刮过眼睫毛滑进眼里,盐分的刺激使我不由得想眨眼睛,但是我不敢,我害怕一睁眼闭眼那号哭的婴儿跟尖叫的女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短短的几十秒,对我来却如同地狱一般,我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摆在我的面前,我的面色一定苍白的像面粉。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红烟,遮挡了我的视线,我用尽全力尝试去看透红烟,然而我的努力却无济于事,我用力的尝试去看透它,然而它却越来越厚,滚滚的红烟将我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我开始慌了,我大喊着,抓起身边的一切能碰到的东西往四周扔去,然而扔出去的东西仿佛石沉大海,屁都没炸出一个。
按理这么大的动静早该有人醒了,然而却没有人反应,周围严严实实的一片,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压抑的环境让我不由得有一种了结自我生命的冲动。
然而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更恐怖的家伙出现了,透过浓浓的红烟,我看到一大一两个身影慢慢的向我走来,我想逃,却没有办法,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道身影缓缓向我走来,我闭着眼睛祈祷。
一阵寒气袭来,我知道她们来了,我强迫自己睁开眼,入眼的两道人影使我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个头稍低的鬼有着青紫色肿胀的脸庞,凹陷的眼眶,吊在脸庞上的半颗眼珠还带着条条血丝,干枯的头发上粘着黑红色的干涸的血液,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腐臭。那个个头较高的女鬼更加骇人,满脸蜈蚣一样的疤痕,就像被人用刀一刀刀的割出来一样,眼眶,鼻孔都向外淌着腥臭的黑红的的血液,手上十几公分长的指甲尖锐的像两把刀,刺鼻的恶臭使我满肚子酸水,想吐吐不出来
我心里早已经将两个鬼的祖宗十八代骂翻,然而表面上却不敢表示出任何愤怒,我跳下床扶着栏杆满满的往后退,突然我感觉脖子一阵一阵疼痛,高个子女鬼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的面前,锋利的指甲扼住我的咽喉,将我顺势提起,缺氧的感觉驱使我不断的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在她面前我的力量仿佛是一个三岁的孩童一般,我的双脚在空中乱蹬,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指甲用力的向两边掰,希望可以将她的双手分开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突然,我感觉到整个人处于失重的状态,女鬼放开了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当我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那个婴儿号哭着步履蹒跚的向我走来,我瘫倒在地上已经放弃挣扎,就像之前特别流行的一句话:“如果遇到强奸,不能反抗的话,那就享受吧”如今的我何尝不是这种情况呢,不过我的情况可能更糟糕吧
我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我感到那个婴儿的指甲在我衣服上划过,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突然猛地一阵疼痛,我感觉那锋利的指甲炸穿了我的胸膛,我睁开眼睛隐约看到婴儿趴在我肚子上用力的吮吸我的血液,血液的流失加上心里的崩溃,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当我眼前一片灰暗以为我将要死了的时候,我的手指不心碰到了装在牛仔裤口袋的书。
这一次书本摸上去是如此的顺滑,就像抚摸在花季少女的脸庞上一样,丝毫没有之前的晦涩。
“难道本书也是有灵性的吗,知道我没有交过女朋友在我快死的时候还变得光滑让我过一把瘾”,我艰难的伸出手将书拿出来放在胸口,不由得叹息,“叔叔的葬礼才过去一,难道又要办我的葬礼了吗,不过可怜了这本书,一内连着两次成为遗物”。
我一心抱怨,,我并没有注意到我胸膛上的鲜血沾在了书上,慢慢一大片,将米黄色的包层染成血红色,我隐约看到书本表面浮现出一层红光,我没法验证红光的真伪,鬼不断的吸血导致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晕过去之前,我隐约看到了婴儿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