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脸上的得意之色那是掩盖不住的。
石建设的保险团队今年成绩异常优秀,作为团队负责人的石建设在单位里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内部通知已经下来,他要荣升财险部门副总,所以他心情自然是不错了。
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突然想起来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位来索赔的。他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不行,要赶紧把他打发了。
那艘渔船他是知道的,投保了全险索赔后出现了撞击事故,这船如果全额赔偿的话,维修费那要几百万甚至更多。在他即将升迁的节骨眼上出了这事,那会影响他的升迁之路的。
所以他干脆使了个绊子,让定损员做了点手脚,这钱不赔了。
关于他们会找上门来,石建设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他也有对策,所以一点也不紧张。
想到这里,他整理了整理领带:“走,我们去会会那家伙去。”
到了办公室,他看到一个平头男子坐在那里抽烟,正如他的助理所说,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干活的大老粗。更让他生气的是,他进了房间,那个人根本没有起身的打算。
“哼,大老粗就是大老粗,有点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石建设心里念叨道。能买得起这样全额保险的跑远洋的肯定有点钱,但是有钱的他见多了,你算什么玩意啊!
但是尽管心里鄙视,但是石建设脸上并没有表情,他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看着来人:“您好,先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潘,你叫我潘先生好了。”坐在那里抽烟的不是别人,正是潘佩宇。
石建设听后一脸无语之色,特么的就是个打渔的还捉摸做样?‘潘先生’?潘你个头!
光你会装腔作势?他直接打开桌上的雪茄盒,从里面拿出一根雪茄,装模作样的拿出雪茄剪来剪开一个缺口抽了一口:“潘先生,你今天来的目的我是知道的,是为了那艘船的赔偿问题对吧?”
潘佩宇一脸平静看着他不说话。
石建设微笑着说道:“潘先生,我知道你这次索赔不成功心里肯定别扭,但是这不是我们公司的事情。我们的定损人员去了现场,这是定损记录,你要看一下么?”说完从办公桌里找到一份文件递给潘佩宇。
不过潘佩宇并没有伸手去接。
石建设看他不说话,自说自话道:“根据我们定损人员去现场勘测得到的结论是:船体后方绞车以及吊机尽管损失严重,但是有人为破坏的痕迹;轮机室内的各种故障并不能确定和碰撞事件有关;另外一点也是最严重的,尽管你们的船体有严重的碰撞痕迹,但是根据检测,船体的碰撞是从前往后的侧向碰撞,这是标准的故意碰撞的痕迹。也就这一点,我们不会给这艘船进行任何赔付的。我们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这是在进行一场‘诈保’的事件,如果不是因为你这艘船缴纳过高昂的保金,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寻求警方介入调查了。”
潘佩宇听后笑了起来:“按照你的意思,我现在应该感谢你才是?”
石建设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潘佩宇道:“我们也不愿意和您这样的客户闹翻,潘先生,你要这么想,我们这么大的保险公司,根本不缺你们的这点赔付款,实在是你的索赔要求不符合我们的赔款条例。我作为公司的一员,肯定要为公司负责,关于你的索赔要求,我只能说有心无力,表示歉意了。”
“你说完了?”潘佩宇反问道。
石建设继续说道:“潘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对这个结果还是不满的话,你可以请律师和我们公司的法务部来谈一下。”
潘佩宇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咧嘴一笑,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你别激我,这是我的公司的法务部门给出的结论,你刚才那些话糊弄别人行,糊弄我还真不行。你们公司的保险定损员单方面的拿出来的定损结果是不能成为准确法律依据的。如果我要诉讼你们,你们败诉的几率会远超于我们。当然,你们公司法务部的牛x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我们公司的法务部也不差,这势必是一场持久战。但是最后的胜率是我们是七成,你们是三成。”
听了潘佩宇的话,石建设脸上有点变色,这尼玛是个打渔的大老粗说的话?他看潘佩宇的眼神有点异样。
不就是个打渔的么?怎么还有公司?还有法务部?而且还敢跟自己公司的法务部叫板?这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