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却卑如果不发动强攻,就绝对会派人制造舆论攻势,将投效他的好处大肆宣扬一番,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新春城只怕是人心涣散,不堪一战,那就只剩下逃跑和投效两条路了,逃跑已经说过,单提投效,在主动投效与被迫投效之间,前者受重视的程度肯定会超出一些,也许很小,也许极大。
这些事情他能看得通透,郑中礼自然更不用说,只是身为臣下,身为心腹中的心腹,他凡事都应该尽可能的为郑中礼考虑,毕竟投效之后,他们依旧是臣,只是地位可能会低一些,而郑中礼却不可能是君了,如果却卑对他有所顾忌,甚至可能直接架空闲置。
闻听此言,郑中礼脸上泛出温和,深深看了王冬一眼,略带感叹道:“小冬,我知道你在为我考虑,说实话,我的想法跟你一样,也是想另外找个地方东山再起,但是……”
我不能离开这里啊……郑中礼轻叹着补充一句,他始终记着杨置跟他说过那一番话,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客人命星亮于西南,若是在那里兴建功业,或可有一线生机。
虽然说,他并不知道西南的具体所指,是指山脉的西南,还是平原的西南,或者说整片区域的西南,但却卑的出现,却是让他心中笃定,自己没有选错,杨置所指的西南,正是这里,因为在临走之前,杨置还神神秘秘的送了他一句话——往后暂居人下,切勿从右回头!
他知道从右回头是鹰视狼顾之像,是自身野心的彰显,容易遭到上位者猜忌,但问题是,离开部落后,他就再未居于人下,一直都是处在领导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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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早就算到我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提前指点,由此可见,却卑或许就是我命定的劫数,只有翻过这座大山,我才有可能掌一方之权,聚天下信望!……郑中礼在佩服杨置之余,又对王冬补充道:“但是……眼前的机会对我们来说,或许会是更好的选择!”
见王冬满脸疑惑,他轻笑着继续道:“羽之神勇,千古无二,最后还不是落得个乌江自刎,虽然说,我们不能单纯将却卑比作项羽,但也没必要妄自菲薄,认为自己不如刘邦,要想谋取天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敢于跟古人比肩,甚至具备超过他们的自信。”
他的笑容逐渐扩大,嗓音低沉的吟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
印度势力集中地。
华氏城。
辛格带着一堆人走出会议室里,满面笑容的他正和几位相熟的城主闲聊,这次“二十三城首脑会议”顺利得超乎预料,不止组建了军事同盟,他更是被大伙推举为盟军总指挥,只需敲定好作战方针,便可正式对临近的华夏人用兵。
他派去炎黄部落的眼线早已传回情报,在三天前,华夏人的正规军已经正式对日本势力发动进攻,而且可以说是倾巢而出,留在边境的守备力量十分稀少,这正是他们的大好机会。
辛格都已经打算好了,一面他会继续联系境内的其它印度势力,说服他们加入联盟,一面派出联军扫荡炎黄部落的边境,不求占领,将人口带回来就行,有了足够的劳动力,他们的科技才能快速复苏,军工才能快速发展,再者,他也知道这二十几位城主来此,不全是为了抵抗炎黄部落可能发动的入侵,他们更看重的,是在这次联合行动中,所能攫取到的利益。
在现阶段,人口无疑就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谁的人口更多,谁就更有话语权,作为华夏城城主,盟军总指挥,他麾下的人口和军队数量,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如果这次对炎黄部落的作战或者说掠夺,能够顺利取得成功,最大的受益者肯定是他。
“你们是不知道华夏人的野心有多大,我的情报人员告诉我,炎黄部落的正规军总共大约是十万,但是在日本战场仅是投入了三万兵力,其余全是杂牌部队,是不会参与正面战斗的,他们剩下的七万军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欧洲势力内作战,另一部分在印尼作战,而且听说战况都还不错,如果让华夏人征服了这三个地方,下一个肯定就轮到我们。”
这时,一道激动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辛格都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是维卡斯那家伙,维卡斯是军事实力仅次于他的城主,亦是军事同盟的坚定支持者,但他和自己不同,他想的不是掳掠,而是要趁着炎黄部落守备空虚,派主力部队直捣黄龙,攻陷他们的政治中心“炎黄城”,一举消除后患,这在辛格看来实在是个太过疯狂的想法,因为他们的联盟才刚刚成立,成员间的信任度并不稳固,贸然行此冒险之举,一旦炎黄部落有所应对,他们很可能遭遇惨败,彻底失去与炎黄部落抗衡的资格。
更让人头疼的是,联盟中有一些成员中是支持他这一想法的,他们同意跟炎黄部落全面开战,因为一旦胜出,他们就能瓜分炎黄部落的大片领土,获得大量人口,势力成倍增长,在辛格看来,这些人都是被利益蒙蔽了理智的疯子,现阶段最稳妥的方法,是稳固联盟的同时,趁机从华夏人那里赚取好处,他知道炎黄部落到底有多大强大,如果他们腾出手来,以联盟现在的军事力量,绝对无法抗衡。
带了众人去宴会厅,好酒好菜齐上,热闹过后,辛格拖着略显疲乏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他的努力终是没有白费,在宴会上,他跟许多城主达成共识,这些人大多明确表示,明天的军事会议上,会全力支持的他所秉持的掠夺主张,已是接近半数,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维卡斯的军事方案将被否决。
坐在床上轻吁一口气,他突然看到一道高挑俏丽的身影走进来,肤如凝脂,美艳绝伦,浅笑着对他说道:“大人回来了,热水已经放好,大人是要自己洗,还是要我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