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与其相比,但他们从不过问政治,一心埋于机关术的研究和发展,据说圣岛上光是月级守护傀儡,就是近千头之多,其中更有四头‘满月级’傀儡,随便出动一头,都可以轻松毁灭一个中小型国家。
作为沧澜国的小公主,雨妾依自小备受宠爱,原本以她的天赋,考入源儡阁虽然不算轻松,却也绝非难事。
可是,并不是指的现在。
源儡阁的招生条件十分严苛,一是必须未满二十周岁,二是能够制造和操控海洋级傀儡,三是灵觉感应度和相关知识必须达标。
雨妾依年芳十六,离十七岁的生日还有大半年,高达二品的灵觉感应度,机关术的知识储备得相当丰厚,至少通过大考没有半点问题,更是能独自制造出海洋级傀儡,可问题是,她根本无法操控。
单是这一点不合格,她就不可能通过万国大考,走后门更不可能,沧澜国虽然是东大陆数一数二的强国,但在源儡阁面前,却也什么都不是,就连他父皇,堂堂沧澜国的皇帝陛下,见到源儡阁的许多机关师,都得执弟子礼,不敢有丝毫不敬。
这也正是雨妾依烦恼的缘由,万国大考只剩四个月,她的修为才刚到地境三重不久,不可能在四个月内突破至海境一重,这也就意味着,她要想考入源儡阁,要么是找到操控海洋级傀儡的方法,要么是再等三年。万国大考三年一届,千百年来从未变过。
雨妾依不想等,她之所以想去源儡阁,不止是因为那里是她梦想所在,更因为,那里有她心心念念的人儿。
西陆百年一遇的天才机关师“月野”,十五岁跨入海境一重,并用一堆破铜烂铁做出威力堪比海洋级的傀儡,声名不止传到了东陆,甚至还惊动了源儡阁,在一位月境教授亲自前去考核后,月野被准许无需参加大考,直入阁内学习。
源儡阁上次特招,还要追溯到三百多年前,那人是雨妾依的先祖,沧澜国的开国皇帝。
在三年前的万国大考上,雨妾依跟着皇兄前去参加,有幸见过月野一面,也就是那一次,年少懵懂的她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她将整颗心都埋在了那笑容灿烂的陌生少年身上,一切辛苦,百般努力,都只为和他再度相逢。
雨妾仰着小脑袋,瘪嘴看向海洋级傀儡,她身高刚过一米四,在女性中算是高挑的了,皇室出身让她拥有了充足的修炼资源和营养补充,虽然刚过十六岁,却已经发育得相当不错了,要知道,他的皇兄和父皇,可并不比他高多少,母后更是只有一米三出头。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吗?”
略带苦恼的自语一句,雨妾依突然看见,傀儡面部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光幕,光幕是纯白色,上面写着两行黑色的字。
雨妾依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字体,但奇怪的是,3064,她能够理解这两句话的意思: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什么意思?是傀儡出现故障了吗?我为什么能看懂这些字?
雨妾依漂亮的眸子中满是疑惑,半响后,她终是没有控制住内心好奇,右手高举,指尖轻轻触在了光幕下方的“想”字上。
光幕散去,化为道道波纹,裹住了雨妾依娇小的身子,光芒一闪,她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
…………
再睁眼时,雨妾依看见了一座数百米见方的殿堂,然后,是一个与自己那具海洋级傀儡等高的巨人,他五官端正,面无表情,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让雨妾依放松警惕,反而吓得大叫起来。
“这巨人有头发,还有眉毛,只有恶魔才会长成这样,他是恶魔!肯定是!”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皇宫里守卫森严,父皇和老师都是月级强者,更有数头半月级的傀儡坐镇,他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将我带走?”
“难道,他是传说中的恶魔领主?”
“他把我掳来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想吃人肉吧?呜呜,谁来救救我?”
小姑娘在剧烈变故下,彻底失去了冷静,一边怪叫着,一边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去。
这tm是在干什么啊?疯了吗?……刚满足了恶趣味的柳直一时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先将汉语传给了她,待她消化得差不多了,也不再鬼叫了,才板着脸的说道:“冷静下来了么?如果冷静了,那我们就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雨妾依警惕的左右望了望,停在一根玉柱前,用半生不熟的汉语答道:“你是谁?你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你有什么目的?”
“抓?”
柳直轻笑一声,负手答道:“你不过是一个地境三重的机关师,哪值得我大动干戈的去抓?要抓也是抓你父皇和老师那样的月境强者,哪里轮得到你。”
他在这短短的探查中,倒是知道了一些千机界域中的基本情况,好比千机界域的境界划分,跟原界完全不同,从高到低,依次是月境、海境、地境、以及初境,分别对应化元期、天人期、控元期和玄体境界。
机关傀儡则略有不同,是为明月级傀儡、海洋级傀儡、大地级傀儡、初始级傀儡四种。
在月境之上,还有一个日境,也就是法灵境强者,但千机界域只是凡域,千万年来从未出过圣修,所以日境也只存在于传说中,从未真实现于人间。
另外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知识,好比千机人崇拜月亮和海洋、源儡阁是万国圣地、长头发的都是恶魔等等。
至于机关术方面的知识,他根本无法探知,精神力虽然被放大数万倍,可以分成数万股,但并不能从书本上汲取知识,更无法读取他人的思想。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雨妾依呐呐问。
“你要知道,我不是来害你的,我也不是恶魔,之所以将召唤过来,是因为你万中无一的机缘者。”柳直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