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动荡的年代,只要把上头哄好了就啥事也没有,那些被若公公欺压的地主和富农敢怒不敢言。
可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若公公做多了坏事,在一次酒后失足落水而亡,不过有谣言他是被别人替行道了。
虽然人死了,却是给妻儿留下了不少财产,所以刘家日子过的不差,农村许多人家家里都买不起牛,犁地都是靠人力,刘家却买得起牛!
牛在刘家是宝贝,这还没到冬刘家就开始给牛预备过冬的草料,只帮若背回来的这一大捆麦秸就是用来冬喂牛的。
姐弟三个进了刘家的院门,若的大嫂阴阳怪气道:“哟!让弟弟帮着背秸秆,是想来咱们家混饭的吧,可是午饭已经做好了,没有多的饭,这可咋办?”
若气得脸通红。
只不屑道:“放心,我们不会在你们家吃饭的,别吓得魂都飞了!”
若大嫂顿时脸黑了,冷哼一声进了自己的屋子。
若让只把桔杆背到院子的墙角放下,抱歉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那你们就去大勇哥家看看如和见回来没有,如和我过她今要带见去县城卖盐水花生。”
她两手绞在一起,不无担心道:“如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你们青山中学,现在带着见去县城卖花生真让人心里不安,县城多乱啊,哪能跟咱镇子比?”
其实她也没有去过县城,她和所有的农村人的观念一样,越大的地方治安越乱,因为人口多坏人就多。
只安慰她道:“姐,你别担心,如现在机灵着哩,绝对不会有事的!”然后和初一起离开。
刘大妈一直都在堂屋里不出来,现在见只兄弟两个真没有打算在她家吃饭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大妈一直等着只兄弟两个走到院门口,这才追了出来虚假的热情道:“两个舅子咋才来就要走哩?我特意让你刘大哥杀鸡款待你们哩,等吃了再走!”
声音嚷得大大的,生怕左邻右舍是聋子听不到,还去拉只兄弟两个的手。
只兄弟两个知道刘大妈演戏是为了给村里人看,初性格比较冲动,好几次话都冲到了口边:“谁敢在你家吃饭!在你家吃一顿饭过后我姐姐还不得挨死打!”
可是顾忌这话一出口,等他们前脚走后脚大姐就要被打,因此硬生生的忍了下去,但谁也没有理会刘大妈,甩掉她恶心的手,兄弟两人大踏步的离开了。
刘大妈还站在院门口装模作样道:“哎哟,到底是读过书的孩子,礼节就是重!留下来吃顿饭都不肯!”
回头冷着脸问若:“你两个弟弟找你干啥来了?”
“没干啥,就是来看看我过的好不好。”若走到墙角蹲下来开始剁猪草。
刘大妈心里有些虚:“你……对他们都了啥?”
“没啥,就我还好,叮嘱他们好好读书。”若一面剁着猪草一面面无表情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