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蒜皮的事情太多,各种民情错综复杂,可越是这样,越需要我们有钉钉子的精神,越是需要我们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情怀,只要我们有这种精神和情怀,有何事是干不成的呢?总体上,我们的村民是很淳朴的,就像毛叔叔,他是谁帮做好事,那就支持谁。”胡铭晨语重心长的道。
“我自然是明白的,我们的老百姓是最朴实无华的,是善良的,也是通情达理的。”高迎祥连连点头道。
“我想请教你,现在有这么一个情况,那就是目前很多当地男青年找了女朋友,甚至结了婚,可是并没有办结婚证,像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如何处理最为妥当?”既然高迎祥来了,胡铭晨就把这个新情况丢给他,看他会怎么办。
“这种情况,我也知道,的的确确的真实发生。我们这边有早婚的传统,这当然与经济条件和受教育水平的普及有关系。照理讲,他们没办结婚证,那就不能算当地人,可是,如果这样一刀切的话,估计会引起很多人家的不满与抗议,从而影响工作进程。我之前也想过这方面的情况,我觉得这实际上并不是坏事,婚姻问题,也是幸福的一个重要方面,另外就是,我们杜格镇要开发,就需要大量的人口”
“可是,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这合适吗?”胡铭晨插话道。
“老实讲,那种情况,我们不支持,不鼓励,可没有办法杜绝,不止杜格这种情况,整个高山县,整个凉城,其他地方这种情况也是屡见不鲜的。关键是它已经成为既成事实,这才是麻烦所在。”高迎祥凝眉肃然道。
胡铭晨作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情况,只不过,就像高迎祥所说,这种情况不能支持,更不能鼓励,否则,会有更多小姑娘不好好读书,初中毕业后就嫁人,这实际上对他们这个群体是一中摧残。
不过,高迎祥没有一刀切,胡铭晨还是欣慰的,如果真搞一刀切,那么各个村都会有人抵制。
“我觉得你们应该尽快出台一个东西,那就是划定一个时间限制,什么时间之前的既成事实,可以默认,但是什么时间之后,就不行,这种不好的风气还是要改一改。达到法定结婚年龄,这是一个最为基本的指标。另外,在某个时间,比如下个月一号之前,结婚了,办了证了的,算是当地人口,超过这个时间的,就只能从家庭内部自己分配。这只是我不成熟的一个建议,需要你们考量国家的相关政策仔细斟酌。”胡铭晨道。
“嗯,我觉得可以,勿谓言之不预嘛,反正提前说好了,那就没什么好说,到时候,我们会安排工作组,每村每组的去宣导。”
“另外,对于迁入的人口,除了结婚这种情况,在你们实验区成立之后的,我不认账。我其实不在乎出那点钱,可是,我不愿意被宰割,不要以为我的便宜就可以随便占。”胡铭晨接着道。
“这种情况实际只发生在放窝村和河岸村,杜格镇这边,在试验区成立后,就冻结了户口的移入。那两个村的问题,我会解决。”高迎祥应允道。
“至于哑口村那种,土地分为瘦地和肥地的情况,我建议取消。坦白说,肥地占比大的人家,条件都不会差,可是手里有许多瘦地的,相对就要老火一些。既然他们经济条件不好,那多帮补一点,我觉得没什么。而且,这瘦地和肥地的区分鉴别,本身就是问题,就算是请农科院的专家来实地走一遍,村民也未必会认同。”胡铭晨又道,这是他想了一晚上之后的结论。
“嗯,这个办法我赞同。”
“一句话,我们要尽可能的体现公平和公正,同时,不允许一村一策,那样会增加麻烦,会让其他人颇有微词。所以,一套方案同时推进。同时,对于街上的拆迁要有一个合理方案,对于一些本就不适合居住的,要搬迁,反正他们的土地已经被征集,住不住在山上一无所谓。”
“这个我会与郭总那边协商。”
“其实在外人看来,能不能搞成的主力军是共富开发实业股份公司,可实际上,却是你们。公司那边只是投钱,只是想办法经过市场化运作,发挥当地的禀赋优势。然而,你们要是不保驾护航,不扫平投资障碍,那个钱就放不下去,因为一放下去就是打水漂的。”高迎祥坐在这里了,胡铭晨就多说几句。
家里面那么多人受到请托,无非就觉得主力是共富开发实业股份公司那边。
可胡铭晨并不那么认为,而且,胡铭晨也从未想过一村一策,厚此薄彼。
那样的话,有人说他家好,就会有人说他家坏。即便人家得到了好处,也不见得就会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