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爸爸则是去村里了,听说,村里面要和镇上一起统筹协调开发,要登记每家每户的土地和人口,好像是要拿土地来入股,然后分红。哦,他们还说,那是你家主持要搞的,是吧?”
“其实就是我要搞的,我觉得,我现在有这个实力了,可以帮一帮咱们杜格的乡亲们。所以希望他们可以变成公司的股东,变成公司的职员,从而实现脱贫和共同富裕。”对老朋友,胡铭晨没啥好隐瞒的。
“那盘龙河要建水库,清水河要搞景区,哑口村那上面要建什么滑翔伞,这些也都是真的咯?听说我们的这些土地,要全部种果树,街上要建工厂,也是事实?”毛峰好奇的问道。
“嗯基本上是事实,之前的预算是投入七十到一百亿,现在嘛我想先缩减规模。”胡铭晨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怎么?是自己周转不过来吗?”一听投入那么大的资金量,毛峰就疑惑。
“不是,是有些村不配合。对了,你回来,有没有听你爸爸说,他们支不支持?”
“支持,当然支持,怎么能不支持呢?你搞的事情,哪能不支持。这样的好事,居然还有些村不配合,他们脑子里进水了吗?”
“人心不足嘛,人的贪欲是不容易填平的,你们村是按照人口来还是按照土地来?”胡铭晨叹了口气道。
“这我也不知道,有人说按土地,有人说按人口,我爸爸都问我姐姐了,看他们家愿不愿意迁回来,哦,我姐姐结婚了,但是户口还在我们这边,这能行吗?如果按人口算,她能不能算在内?”毛峰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问谁都是假的,只有问胡铭晨才是权威的,没听说嘛,这个项目就是他提意搞的。
毛峰问的这个问题,实际上,昨晚上胡铭晨躺在床上也一直在想。
去了哑口村和放窝村之后,这个问题就很上头。
他们两个村,一个是按土地,一个是按人口。而两个村都有问题,一边是土地没有形成平均。胡铭晨之后从胡建强那里得到一个情况,之所以土地少的会拿到的比例比土地多的高,是因为他们把土地分成了肥地和瘦地。瘦地虽然多,可是没肥地值钱,但是怎么界定肥和瘦,权利就掌握在村里和镇里。
另一边按人口,却导致人口激增,明明不常驻放窝村的人,拼了命通过自己的关系挤进来,从而让自己获得好处。
可以说,两种模式都有问题,但是,怎么杜绝,或者怎么显得更公平一些,却是伤了胡铭晨一番脑筋。
以往做事,胡铭晨就只拿个主意,提出个大方向,其他事就交给下面的,他不管了。
而这次,他自己亲自面亲了细节,才知道,有些事就算好,也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
“他们先统计,到最后估计还是会人口和土地一起考量进去,看权重的比例多少吧。我最先的想法是按照人口来,但是,容易钻空子,也有瑕疵。”
“我家是人口少,但是土地多,以前我爷爷的土地,全部被我爸爸一个人得了。”毛峰道。
两人聊着聊着,毛峰的爸爸回来了。
他以前见过胡铭晨,可隔了好几年,没有一下子认出胡铭晨,等毛峰介绍之后,他爸爸也是小吃了一惊。
“叔叔,你去村里登记了?”
“登记是登记了,可是也是有些气人,他们说毛峰在外面有工作,工资高,应该不算在内。可是明明有一些考取工作在别的乡镇上班的,却算在内的,这我不是批评你,我是抱怨村里的那些人。”说着说着,毛峰的爸爸才想起面前坐着的是胡铭晨,急忙改口道。
“还有这种事?”胡铭晨又皱起眉头来。
“还不止呢,最近,村里面突然结婚的男青年多了很多,有些明明还没办结婚证,可是偏偏说已经娶回家来了,要算成家里的人口。我知道,有些是因为年纪不到,办不了结婚证,真的嫁过来还生了孩子了,但有一些,明明八字还没一撇的呢。”接着,毛峰的爸爸又报了一个料。
在偏远的农村,结婚的年纪又偏小的趋势,这一点,胡铭晨是知道的,他的小学同学,就有男生不到二十岁就娶媳妇的,结婚证通常是几年后补办。
从实际出发,办了酒的,尤其是生了孩子的,他们应该算是当地人了,只不过,从法定的程序上,他们没有结婚证,又不能算。
而另外那些连孩子都没有,可是已经住到村里来的,这还真的不好说。
一句话,李文杰的这个提意与项目,对杜格镇最先带来的有利影响就是男孩子找媳妇不再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