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觉得只要自己砸钱进来,效果就会立竿见影。
现在看来,胡铭晨有点把问题想得简单了。
如果是纯商业的操作,那么郭照阳可以应付,能解决问题。
而现在的问题是,它并不是纯商业行了,完全出于商业目的,就不会有这样的投资出现。
这牵扯到杜格镇,榆社乡和平寨镇的配合,乡镇里面,村里面,会形成掣肘。
“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看着车窗外,一栋栋山间的民房以及一个个劳作的乡民,胡铭晨自言自语道。
“我还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还以为大家都像我们黄泥村和杜格村一般,积极的支持。”胡建强道。
“黄泥村和杜格村会积极支持,是因为我们家在黄泥村,亲戚也主要是分布在黄泥村和杜格村,因此,搞这一套,是得不到好处的。就是江家寨,应该也好很多,相隔近嘛。可是哑口村海拔高,距离远,放窝村属于榆社乡,河岸村属于平寨镇,呵呵,因此,动歪脑筋的人就多了。”胡铭晨说着,自嘲的摇头笑了起来。
“实际上,杜格村也多了一些人,因为杜格镇就在杜格村的地盘,好多人家房子大,有些嫁出去的姑娘,竟然也带着老公和孩子回来住了。关键是,嫁出去的姑娘户口没迁走,理论上,还属于杜格村的人。而老公和孩子又是直系亲属,这才是更麻烦。”郭照阳又道。
“还有这种事?”诧异的不是胡铭晨,而是胡建强。
“胡先生,你事情多,又是公司,又是黄泥村,还有家里面,所以,有些情况你不是太了解也正常。最关键的是,因为你的身份,所有,那些不好的状况,其他人是不会告诉你,甚至都不会在你面前提起。”郭照阳替胡建强解释道。
胡铭晨一想也是,以胡建强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太可能与人坐在路边,或者站在田间地头聊天了。
甚至就是村里面的人,在面对他的时候,恐怕也会有距离感,轻易不会像以前那边开玩笑和随便说话。
“三叔,你虽然很多时候生活在这里,可是,你渐渐的脱离群众了。”胡铭晨半开玩笑道。
“这个我不否认,确实是有点,一般人,是不轻易到家里来了。”胡建强也察觉到这个现象了,“就算是去吃酒,能和我坐一桌的,不是镇上的就是村里的干部。”
“所以,你以后,要多放下身段走访走访,别动不动出门就开车,有时候走路窜一窜,在路上与人闲聊一下,也是有帮助的。”胡铭晨给胡建强建议道。
“我的事情倒是简单,我要是想和大家打成一片,办法多的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些麻烦怎么解决?现在还没有大规模的去铺开,要是不理顺了,到时候怕冒出来的问题会更多。”胡建强问胡铭晨道。
在家里面,已经形成了一个定式,那就是有问题,找胡铭晨,他准有办法。
“这个问题,刚才我想了想,要说难,那也真的难,村干部都是本村的,亲戚朋友多,乡镇干部,大多也是当地的,亲朋好友也多。看到大肥肉了,要让他们人人都不动心思,似乎不可能。可是,说容易,其实也容易。”胡铭晨摸着下巴道。
“容易?胡先生,怎么容易?”郭照阳急切的问道。
“他们不是奔着利益来的嘛,那好办啊,利益在谁的手里?在我们的手里。他们想要,我们不拿,他们能怎么着?还能咬了我吗?”胡铭晨双目闪烁着犀利而坚定的光芒道。
“我们不放出利益?”郭照阳还是不太完全明白胡铭晨的意思。
“所有的地方一套方案,全部以黄泥村的方案为蓝本,一句话,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排除,我管你哪里。”胡铭晨一字一句道。
“不接受就排除?那我们的建设进度就会大打折扣,救比如哑口村,要是他们不配合,我们的滑翔伞基地和索道就没办法建设啊。”郭照阳道。
“打折扣就打折扣,我算是看明白了,欲速则不达。我们越想得到,人家越是拿捏,那咱们就主动不要,我看咋整。此外,也并不见得这样速度就会慢,说不准,最终的速度是快的也未可知。”胡铭晨对郭照阳道。
胡铭晨有权利做这样的选择,可是郭照阳却没有。
郭照阳是公司老总不假,但是,公司并不是他的,为了尽快实现成效,有些问题他得妥协,否则也许更没办法给胡铭晨交代。
而胡铭晨不需要向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