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以鱼游身法闪躲着。
渐渐的,马司晨一剑快过一剑,合意期修者全力施为的情况下,剑速已快过照体期陈云倩的醉之舞,而赵西枫在几乎已经连成一片的剑影当中,时而如游鱼,时而如灵猫,也不见得有多快,但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临体之锋。在山中这两个月,他所学到的可不仅仅是金线雕的三连击之术,更多的是道法自然,从飞禽走兽的形态中提升着自己对于枯海这九个姿势的全面理解,如今这就个姿势愈发自然,愈发随意,进退之间早已化去了斧凿之痕,灵动轻盈、随机应变,在镇同龄人中不作第二人想,于是一盏茶的功夫后,马司晨气喘吁吁,运剑的速度也已慢了下来,却始终没有伤到赵西枫一根寒毛,反倒是被其抽冷子,一脚踏在了后心上,虽只是轻伤,但白衣如雪的院士服上,多出了一个脏脏的泥脚印,羞辱之意,更胜于伤势本身。
在台下观战的谢朴严眼见徒弟逐渐失了章法,深知如此下去要糟,于是忍不住以元灵运功出声提醒道:“思晨,抱元守一!”
郭佑大怒,厉声到:“谢先生!请自重!”
谢朴严充耳不闻,只当无事发生。
老师的提醒如晨钟一般撞响在马司晨的心境上,于是骤然清醒,一剑逼退正欲从背后捡漏的赵西枫,重新摆开剑势。
“哟,马公子这是要变招了?看来刚才的砍柴剑法没什么用嘛,”赵西枫站在距马司晨三丈处,出声调侃道,“你这架子俊俏是俊俏,只不过是不是先拍拍背后的鞋灰啊?”
台下观众哄堂大笑,马司晨刚刚调整好的心境,差点再次崩塌!他深深的吸口气,看着赵西枫冷笑道:“占了点便宜,就得意洋洋了?这场剑试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就让你看看,我的剑法不光能砍柴,砍人也是不错的。”
马司晨着,将剑交左手,右脚向前踏上一步,赵西枫,隐隐感觉到了危险,面色一肃,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他知道对方已经重新调整好了心态,再来言语上的调侃已然无用。
“你们西北边陲气候干旱,偶尔老赏脸,也是那种疾风骤雨,匆匆一阵,我不喜欢,”马司晨看着地面,忽然了一句,与今剑试看似无关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初子湖边的缠绵细语,温润无声,却也避无可避,所以每当我想家的时候,就会自己在院内舞剑,自己下一场江南雨。”
到此处,马司晨重新抬起头,目光中只剩平静之色,他随随意的递出一剑。这一剑距离赵西枫有两丈之远,然而赵西枫的左肩衣袖无声滑落,一道半寸长的血口出现在其手臂上,鲜血缓缓渗出!
马司晨,淡淡一笑:“初子湖,暮雨剑,还请指教。”
赵西枫摸摸胳膊上的伤口,认真的与马司晨对视半晌之后,忽然失笑道:“若你没有两行鼻血还挂在嘴角上,现在的模样还真他娘的帅气。”
马司晨大怒,什么暮雨剑法全都抛在了脑后,重新挥剑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