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尽皆低下了头。
“我看,就不必还了吧,”苟以方身后一阵厚重的男人声音响起,谢朴严踱着步子来到苟以方身后,笑吟吟的道:“既然公主与这孩子也有过一段师徒缘分,没必要吧事情做绝吧,皇极宗号称万法归藏,一两门绝学传给大周修行界中星潮才,也是一桩美谈,不知您意下如何?”
钟离看着情绪失控的苟以方,缓缓到:“我要收回你的功法,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你这弱者心态实在不配我钟璃传道授业!世上修者,哪个不是逆而行,为何独你一人自哀自怜?你看你只看到顾清源的得独厚,却不曾见过他彻夜通读,你羡慕孙文贞家境殷实,却不知他一身家业早有长兄继承,同是自幼失母的人,赵西枫孤身独闯西枫山,而你只会守着乱坟岗上那个人不人鬼不贵的老不死,乞些残羹冷炙,任凭其摆布而不敢有丝毫怨言!明明拜的名师,还要贪恋那些旁门左道!简直愚蠢!你觉得李璇一无是处,可你是否知道她道目前尚未初感,但也并未如你一般心境崩裂!星潮降世一共在镇里选择了二十三个赐者,你名列其中之一,竟然还觉得上亏欠于你?真是废物!”
苟以方听着钟璃急声令色的一番怒斥,冷汗阵阵湿透衣衫,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璃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谢朴严问道:“本姑娘清理门户,你要拦我。”
谢朴严笑不敢,顿了顿到:“这孩子若还是你们蟠龙学府或者皇极宗的弟子,谢某自然不敢插手,但先前大家也听到了,他已转投北岳书院门下,既然是我门下之人,本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着话,谢朴严伸手摸了摸,苟以方的后背,苟以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但却并为抗拒。
“你要拦我?”钟璃才不管谢朴严在什么,平静的再次问道。
谢朴严脸色一沉,一方面不想代表书院与皇极宗翻脸,一方面也不想在一个姑娘面前就此退去,坠了一世威名,一时间僵在原地。
“谢院长,”沉默许久的苟以方忽然抬起头来道,“既然钟教习执意与学生过不去,那不妨给她一个机会,也让学生还了授业之恩,恳请院长允许学生出战下一场学试炼,若蟠龙学府这边,能凭本事收回学生这点微末修为,学生自然无话可,如若不能,则明我比他们更有资格继承皇极宗这一身功法,您看如何?”
谢朴严心中按赞少年心思机敏,如此急智想到办法为他解围,面上却捻着胡须做出一副犹豫神色,缓缓到:“这法子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钟姑娘那边是否有此度量。”
钟璃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眉,这次轮到她心中犯难了,学府目前众人当中,只有顾清源能够稳压苟以方一头,其他人包括董二胖在内,都不是其对手,这还不包括苟以方私下暗藏的旁门邪功。
正在钟璃举棋不定之际,身旁学府众人中忽有一人弱弱到:“钟教习,不如让我试试?”
回头一看,竟是李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