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马司晨诧异道:“这是什么身法。”
谢朴严摇头道:“为师也未曾见过。”
“钟教习,清源用的是什么身法啊?能不能也教教我们?”于此同时,韩啸看着场中不闻其声也几乎不见其人的顾清源,不无羡慕的问道。
钟璃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教的,应该是他自创。“
众人瞠目结舌。
此时擂台上,陈云倩已无法保持孔雀开屏之姿,身上香汗淋漓,气喘如牛,在勉力踢出一脚之后,停下了攻势,看着擂台上重新出现的顾清源,恨恨问道:“你这是什么邪功?师父过,同境界下若论出招之快,无人可与我这霓裳醉孔雀相提并论!”
相比于陈云倩的狼狈,顾清源浑身一尘不染,眼神清澈,甚至呼吸都未曾急促,他朗声道:“姑娘这醉孔雀之术确实厉害,但我其实无需与你比快,只要与你元灵振动的方式一致,因势利导,化作你招式的一部分就可以了,你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自己,这是学生前几日自创功法的一式,暂名为凌霄一羽,意为如鸿毛般轻盈虚空而不着力,还请姑娘斧正。”
全场哗然!谁能想到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竟然已经能够自创功法,并且破解了驰名已久的霓裳醉孔雀!如果这不是修行才,那么什么才是才?
“他…他自创的?”陆致远刚刚从霜凌剑指被破的打击中缓过神来,便听到顾清源如是道,再一次双眼失焦的呆滞在原地。
谢朴严也是脸色沉凝,缓缓对马司晨道:“赋纵横之人生在了选之地,无论你用何种办法,一定要把此子弄来书院。”
马司晨默默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妒色。
台上的陈云倩此时又气又恨却也无计可施,她深知如果真如顾清源所,那么她就算再如何抢攻也无法碰到对方一根汗毛,只得怒视着对面这个十多岁的男孩道:“什么破羽毛功,不就是躲吗?连还手都不会,算什么修行者!来来来,换你来攻,看看你除了羽毛功还会什么!”
顾清源默然半晌,苦笑一下道:“倒是会一些法决,只是都跟不上姑娘的速度,不用也罢,这场我们算作平手如何?”
陈云倩咬牙切齿,最终还是一跺脚,主动走下木台。
顾清源也缓缓退了下来,蟠龙学府这边欢呼着迎了上去,虽是平局,但众人只当他胜了。
“这就是你的不敢言胜,但绝不会败?”人群外,钟璃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清源,“年纪便如此怜香惜玉,你是真赢不了,还是不愿赢?”
顾清源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接下去,在那子回来之前,我们这边只有你了,”众人一阵玩笑之后,钟璃看向与众人格格不入的苟以方道,“他们都不行,下一场你上吧。”
苟以方看着众人投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善意与冀希,这是这么多年在镇上,他从未感觉过的,然而当他看见人群簇拥下的顾清源和不远处观众当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时,心中刚刚泛起的感动和温暖的火苗又全部熄灭,他抬头直视钟璃的双眼,平静道:“我拒绝,并且从此刻起,本人退出蟠龙学府,加入北岳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