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让他大惊怪。
秦岳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结合前世他刚逃跑出正阳县,就遇到匈奴人进入陈国劫掠,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抓到了什么,就道:“那这田二就是从匈奴那边来了?”
“当然了,不然哪来的这些药材,这些药材只有在匈奴人的地盘上有,咱门凉州可没有。”
秦山毫不在意的道。
秦岳点点头,道:“这就对了,这正是年关之际,有些匈奴部落这个时候出来打草谷,商人一般都不会再这个时候出去,一般都是等到年后。”
秦山眼睛一亮,道:“照这个意思是,田家不会是跟匈奴人勾结吧。”
秦岳点点头,道:“也是有可能的,不然田家在县城铁匠铺中定制那么多兵器干嘛,就连咋们家都有田家的订单,这几年都是由这个田二送货,不是去匈奴人的地盘,还能去干什么。”
“也对,若是如此,我们要不要报官,就田家跟匈奴人勾结,这样我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秦山完,眼睛都亮了起来,觉得兄弟两人杀人的事情也没那么严重了。
“没用的。”
秦岳摇了摇头,对这正阳县的官府,甚至整个陈国的官府都不以为然,田家毕竟是大户,又有亲族在京都当官,单凭自己兄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就道:“我们又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要是能将田大户一家搬到的铁证,县衙也不敢拿田大户一家怎么样,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秦岳虽然的这些都是事实,但目的并不是通过官府,只是为了打消秦山的念头,打内心中,就没对官府报有任何念想,要处理自己手段还是有些的,而官府只是个能够利用的东西,偶尔用一下也是可以的。
秦山想到证据,道:“先等一下。”
接着就取下包袱,在田二身上扒下来的那件衣服上寻找起来,秦岳也不知道他在翻找什么。
“找到了。”
忽然的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从秦山身上发出,接着从田二衣服上的一个夹层中,翻出一份信来,上面的火漆还很干净,看样子就是这一两封上火漆的。
“记得就从田二身上发现这个东西,去了趟匈奴的地盘,带回来的肯定是跟匈奴勾结的罪证。”
秦岳将信从秦山手中接过来,拆卡一看,暗道果然是这样,刚才就猜测田家跟匈奴人有来往,不然怎么在这个时候去那边。
“怎么了,信上写什么?”
秦山有些期待的看着秦岳,希望能得到田家勾结匈奴的罪证。
“就是一些贸易来往,还有就是拓拨儿部这次来正阳县打草谷,田家负责将一面城门打开,放拓拨儿部进来,劫掠整个青羊县。”
秦岳将信件上的大致内容完,就想到了前世他在逃走的途中,正遇上了匈奴人,逃过了县衙的追捕,后来听青羊县被匈奴人攻破,大肆的劫掠了一翻,县令以及县尉一干县衙高层都惨遭杀害,若这封信是事实,那应该就是田家勾结了匈奴,并打开了城门让拓拨儿部进来劫掠的。
“那咱门是不是可以把它交给县令,有了这个罪证,田家肯定得完蛋。”
秦山有些欣喜的道,他此时的观念还不是前世被诬陷之后的那种观念,再怎么,朝廷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秦岳对官府不论是前生还是现在,都没有一丝好感,被追杀数年,还有后来的利用,用你的时候就是百般的控制,不用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当做炮灰处理。
“这个不现实,官府和田家多有勾结,可以是一丘之貉,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田家和官府商量好的,若是我们这样送上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看着秦山还有些不相信,就继续道:“你看那个田二多次强抢民女,甚至还打死过人,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秦山这才恍然大悟,田家在青羊县横行霸道,做起事来很嚣张,多少次犯了国法,都一点事都没有,若是没有勾结的话,什么也不相信。
秦岳此时才松了一口气,此时的秦山好忽悠,随便就糊弄过去了,再跟匈奴通商,许多大家族都有,但都是暗面上的,算是一个惯例,若是拿出来弄的人尽皆知就不好看了,但这封信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性质就不一样了。
任何罪名再大,也比不过造反或者通敌叛国,这两罪可是必死之罪,此时的秦岳可一点都不想掺和。
本身就对此时的官府没什么好感,把证据送上去,运气好,被表扬一翻,发一朵红花,弄得人尽皆知,运气不好,不定会被诬陷,为了卖田家一个面子,随手将自己抓起来关进大牢,等候田家上门处置。
这两个结果对自己都没有多大的利益,只剩下麻烦和危险,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和别人谈条件的资本,还不如不去。
那最后只有从这方面获利了,此时匈奴打草谷的消息只有两兄弟知道,从这方面或许可以得到一些。
至于这封信,或许以后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