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气色恢复的很不错,这日周兰碟和李鸾都来陪着她,周兰碟的整个心思都放在逗弄媛姐身上,曦姐见状,别提多不高兴了。原本以为能有一个小弟弟,却没想到是个妹妹,还以为父亲母亲不高兴,没想到他们一样高兴,就连舅母也喜欢上妹妹,连看都没多看她两眼,曦姐心底极度不平衡了。倒是李鸾舅母,她不跟周兰碟一般,对她很好。
顾廷菲和李鸾相视一笑,看样子周兰碟这般喜欢孩子,很快就能听到她和李平的好消息了。别说周兰碟这会虽说逗弄着媛姐,可脑海中想着却是昨晚李平缠着她说的话,要她生一个女儿,像她一样的女儿,这哪里是周兰碟能说了算,她也不知道肚子争不争气,能不能让李平如愿以偿的要个女儿。这还是大白天,她怎么尽是想这些了,回头回府得躲避着李平一些,被他缠着就是没完没了。
十月初一,朝堂之上迎来了一封兰国求助的书信,兰国求助的书信,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李太后毫不犹豫的让使臣进来,递上兰国的求助书信,再让大臣当众宣读出来,也好让朝臣们都知晓。
小皇帝有些坐不住了,但想到程子墨说的,就继续忍住了,端正的坐着。
程太后坐在皇帝身边,和李太后一样垂帘听政,但看的出来,她多少有些畏惧,没有李太后这般放得开。程子墨对此并不着急,这垂帘听政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掌控朝政大权,且看着李太后下一步怎么闹腾。
却被兰国的国师及时派人阻止,事后他们想要抓住摄政王,却没想到高将军挺身护着摄政王,让摄政王侥幸的带着贴着的几个侍卫掏出兰国都城,他们自然派人追查摄政王的踪影,此外他们之所以给黎国送信,便是求助黎国,若是再黎国境内找到摄政王,并将他送到兰国,兰国必定重重有赏,日后两国长久缔结盟友关系。兰国的小皇帝也会感恩黎国的恩德,记住他们的情义。
书信上只简单的说了兰国的摄政王造反,并没有说明其中的细节,这封求助的书信很简单,便是要黎国协同抓住摄政王,送回兰国,便有重重的赏赐,同时还能缔结两国邦交。当然如若不然,黎国帮助摄政王,便是跟兰国宣战,两者选其一,就看黎国的选择。
当着兰国使臣的面,李太后和朝臣们自然应下此事,对他们来说,兰国的摄政王跟他们并没有利益冲突纠葛,将摄政王交出来,能换来两国长治久安,未尝不可。倒是程子墨,下朝后心事重重,一直都心不在焉。
等他傍晚回府时,顾廷菲站起身准备朝他走过去,只见他眼疾手快的走过去,搀扶着她,甩开脑海中的烦恼和忧愁。朝堂之上的事向来不是秘密,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顾廷菲自然也知晓了。
她略微叹口气:“子墨,也不知道姑母和嫣儿在兰国情况如何了,她们这么长时间不给我们写信,怕是出了状况,早就应该想到,现在我们不能继续等下去,得派人去兰国打探虚实,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兰国的摄政王若是想要称帝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两个字从顾廷菲嘴里说出来,程子墨轻哼了声,搀扶着坐在踏上,拿着靠背放在她的身后,沉声道:“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我也见过高将军几次,跟他有简单的交谈,我发现他绝对不会谋反。还有摄政王,虽说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但我看得出来,他眉宇间凛然正气,若是称帝夺位,早就行动了,何必等着小皇帝长大,不过,廷菲,这都是兰国的国事,想必他们不会希望看到我们黎国插手。”
就算知晓高子原和摄政王不会造反,他也做不了什么。他是黎国的朝臣,总不能手伸太长,管起兰国的政事,那会引起兰国皇帝和国师的不满。
话是这样说,一点都没错,顾廷菲能理解程子墨此刻的心情,但是她轻声道:“子墨,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姑母她还在兰国都城,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书信上不是说了摄政王连同高将军一同造反,高将军挺身护着让摄政王掏出了兰国都城,那么此刻高将军必定还在都城,皇帝和国师会怎么处置他和姑母?还有摄政王妃,你们都忘记了吧,她可是先帝的嫡亲长姐,黎国的大公主,你们就不想帮助她?”
听着顾廷菲提起黎国的大公主,程子墨瞬间明白了,这是在说她,青幽是她身边的宫女,代替她远嫁兰国,为了两国的和平,能有此牺牲,顾廷菲很感谢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青幽在兰国情况如何?要不是顾廷菲刚生产过,她必行要亲自去一趟兰国都城打探情况,也好过在京城等着消息,太焦虑了。
程子墨亲昵的捏着她的手背,道:“好,我知道了,你别太过担心,兰国能送书信过来,足以说明他们还找不到摄政王,想来摄政王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不会轻易让他们抓住。若是真的发现摄政王到黎国来,我的人必定会通知我。太医说让你下床走动,但是得注意,别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刚生完孩子也没多久,他颇为注意顾廷菲的身子。
顾廷菲笑靥如花,程子墨答应她了,自然心情好了。兰国使臣等下朝后,亲自去求见了李太后,给她送去了很多兰国珍贵的奇珍异宝,这是兰国的皇帝和国师送给李太后,希望李太后能帮他们尽快找到摄政王。
李太后毫不犹豫的应下:“使臣且回去告诉皇帝和摄政王,哀家必定会秉公处置,不会偏袒摄政王。一旦摄政王到了黎国境内,哀家立刻派人将他抓住,送到皇帝和国师手中。”
“微臣替皇帝和国师多谢太后深明大义。”使臣恭敬作揖叩谢。深明大义,说的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