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过后,秦氏依偎在孙柯怀里,撒娇道:“孙郎,你都好几天不曾来看人家了,是不是不想人家?人家可想你了,孙郎。”这些话听在孙柯耳里,就是催命符,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怎么就禁不住秦氏的诱惑,上她的床。一想起那晚离开时苏明和和李鸾夫妻俩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还有宋氏,斩钉截铁的模样,万一真的把他们都逼急了,日后他还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原本想着跟秦氏私下偷偷的相会,哪里曾想到会他们发现,害的自己现在进退两难,要是彻底跟秦氏了断,瞧着架势,怕是不肯。
以为孙柯愧对自己,秦氏借机继续道:“孙郎,人家已经想好了,我刚把乐儿送去苏府,让鸾儿帮着抚养,反正她和女婿膝下没有闺女,收养一个姑娘很容易。孙郎,你看,如今我是孤身一人了,能一直陪着你了。你答应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将我迎娶过门的事还算不算数了?孙郎,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俩一起向办法,孙郎,你要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孙柯:“……”秦氏把什么都想好了,他还有什么话可说,让他休了宋氏,绝对不可能,宋氏也没犯什么大错,将府上后院管理的紧紧有条,换成秦氏未必能管好。
于是孙柯低声道:“我也不是不愿意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进门,只是你也知道我在朝中辛苦多年,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实在不易,我希望你能谅解我。当然我心底最喜欢的人自然是你了,家中那只母老虎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留着她便是为了给我管理中馈罢了。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岂能舍得你那么操劳。”
听到这里,秦氏腾的拍着孙柯的手背,重重的捏着他,不悦道:“这样说来,你是想让我还跟你私下里来往了,我告诉你,绝对不行。我是什么身份,堂堂兵部尚书的岳母,岂能委身做你的妾室,你就死了这条心。你放心,鸾儿和女婿那里我改天会去说,劝劝他们俩,我自己的事能做得了住,你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再者朝堂之上自有太后和皇帝在,还轮不到他们说了算。
你我是两情相悦,互相喜欢彼此,畏惧什么?孙郎,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嫁给你,若是能早些遇到你,该有多好,我也不用受这些苦了。”说着说着眼泪流淌下来,让孙柯颇为心疼的搂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许久,孙柯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秦氏,信誓旦旦的保证,让秦氏等他的好消息。
陷入欣喜中的秦氏羞涩的踮起脚尖亲了孙柯的面颊,紧张的手中粉色的丝帕,羞涩道:“孙郎,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直到孙柯的背影消失不见,秦氏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厢李东升直勾勾的盯着永安侯夫人,质问道:“你这是作甚,为什么要将我捆绑起来?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要让我见秦氏和女儿,你快些松开我。”
从秦氏那里带回来的两个小厮派上用场,让他们俩将李东升捆绑起来,永安侯夫人瞧着这会发怒的李东升,淡声道:“为什么要捆绑你,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惦记我的嫂嫂。她可是镇国公夫人,镇国公明媒正娶的嫡妻,她生的鸾儿嫁给了当今的兵部尚书,多么的风光、威风。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惦记着我的嫂嫂。至于女儿,那是嫂嫂领养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女儿,我劝你,为了嫂嫂的声誉,最好管好你的嘴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要不然你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保住你的小命要紧。”
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不断挣扎的李东升,当初秦氏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会看上镇国公府的管家,还被他撺掇着离开镇国公府,去外面五年多,秦氏终究知道日子不好过,还是回到镇国公府,做她的夫人来的舒坦。
李东升扯着嗓子吼道:“闭嘴,闭嘴,你不许再说了,不可能,不可能,秦氏跟我说,她只是提前回到镇国公府,很快就会来接我回京了。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永安侯夫人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敢惦记着嫂嫂。我也不怕告诉你,嫂嫂如今找到更好的人啊,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回你的老家继续种地去,那才适合你。来人,将他的嘴巴堵上,别让他说话了。”一声令下,两个小厮急忙掏出棉布,将想要说话的李东升的嘴巴给狠狠地堵上了。
因着李太后的关系,程太后明令大公主不允许她跟皇帝走的太近,对他们俩都不好,大公主自此跟皇帝两个人关系十分冷淡,在上书房的时候,除了学业上的事,没见过两人说话。对此李太后颇为满意,她看程太后非常的识趣,倒是个聪明人,只可惜,肚子不争气,若是程太后能生下儿子,说不定如今继承皇位的就不是那个害死她儿子的皇帝了。每每想起这些,李太后都对皇帝恨得咬牙切齿,但理智告诉她,暂且还不能轻举妄动。
蓝莓走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李太后勾唇冷笑:“很好,去告诉永安侯夫人,让她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不要着急,哀家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别破坏了哀家的好事就行。”
“是,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吩咐。”蓝莓恭敬的领命退下。李太后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眼底划过一丝狠毒,好戏在后头,越来越精彩。大公主下了课,就离开上书房,没跟皇帝说一句话,皇帝有些失落,但也明白,大公主的难处,目光看向程子墨,道:“太傅,朕能不能去你府上用晚膳?”
虽说先帝留下了诏书,册封曦姐为皇后,但他们现在年纪还小,皇帝总是这般提出要去他的府邸,真的好吗?想起府上的顾廷菲,皇帝是她的侄儿,便松口答应了。皇帝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对着顾廷菲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