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明和放下手中的书,一把拉着李鸾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搂着她的腰身,夫妻俩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彼此。朝堂之上的事李鸾不问,她也不懂,苏明和愿意跟她说,她就听着,不愿意说的话,她便不问,只管将府上的事打理好,不给苏明和添乱便是。她能嫁给苏明和为妻,有苏东楼,此生也觉得够了。
在心底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得听祖母的话,不要为了秦氏母女俩生气,毁了他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这段时日,她一直都没问起镇国公府秦氏母女俩,她们俩有下人伺候着,日子自然过的好了。祖母和父亲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也不知道秦氏怎么有脸面再回到镇国公府。
罢了,有苏明和和苏东楼父子俩陪着她,还有顾廷菲、方如烟、顾廷珏等好姐妹陪伴着她,李鸾觉得够了。
就在夫妻俩上床熄灭灯,准备安置的时候,听到门外有管家急促的喊声:“大人、夫人,门外国子监祭酒孙柯的夫人宋氏求见。”李鸾和苏明和对视一眼,这么晚了,国子监祭酒的夫人宋氏来作甚。苏明和在脑海中飞快的转动着,他跟国子监祭酒可没什么交情,他的夫人为何这个时候登门求见?
李鸾伸手推了一把苏明和,温声道:“要不然我们出去瞧瞧,大晚上来了,想必有什么要紧的事。”苏明和吩咐管家将宋氏请到大厅,他和李鸾很快就到,让他先伺候好宋氏,不许怠慢。
很快,夫妻俩一前一后的走进大厅,宋氏板着一张脸,摆放在桌上的茶水和糕点,她根本就没碰,一见到夫妻俩来,宋氏径直道:“苏大人、苏夫人,你们来了。”苏明和和李鸾颔首,等夫妻俩坐下来,下人退下。
宋氏深呼吸一口气,厉声道:“苏大人、苏大人,今日我登门求见,便是要找你们评评理。”夫妻俩对视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从宋氏口中得知她的夫君也就是国子监祭酒孙柯,这些日子经常早出晚归,她忍耐不住,找人暗中的跟踪孙柯,这才发现,孙柯原来都在镇国公府。镇国公府,那不是留给秦氏母女了,怎么会跟国子监祭酒扯上关系?
李鸾轻声道:“孙夫人,你莫不是弄错了,孙大人怎么去了镇国公府?”
宋氏轻哼了声:“莫不是夫人好奇,我也好奇,他堂堂的朝廷命官,去镇国公府作甚?老夫人都过世了,只不过我听说夫人的母亲死而复生,又重新回到镇国公府。当然想必苏大人知道,我家夫君是个谦谦君子,怎么就去了镇国公府。今日登门,便是让二位跟着我一起去镇国公府,查个究竟!”
李鸾身在后院,不知晓朝廷的事也就罢了,可苏明和不一样,他知晓国子监祭酒孙柯的性子,有才情和学识,只可惜是个好色,家中的宋氏更是一只母老虎。如今母老虎登门,让他们夫妻俩陪着她一起去镇国公府,那自然是不行的!别说李鸾答应,苏明和也不会答应。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能这么鲁莽的去镇国公府。
李鸾在心里狠狠地将秦氏骂了个狗血喷头,她这是造了这么孽,摊上秦氏这么一个生母,不替父亲守寡也就罢了,跟着管家私奔,后来带回一个妹妹回来,如今还不知廉耻的跟国子监祭酒勾搭上,更甚的是,宋氏亲自找上门,当着苏明和的面说这些话,李鸾觉得很羞愧,为有秦氏这样的母亲羞愧,她真的恨不得杀了秦氏,不知廉耻,没有半点儿妇人的德行。
苏明和跟李鸾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自然知晓她此刻心底不好过,便出声道:“孙夫人,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等我派人查清楚了再说,如何?”
宋氏冷笑了一声:“素问苏大人秉公执法,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想必我夫君的脾气秉性苏大人很清楚,为何就不能陪我去一趟镇国公府,莫不是苏大人害怕了,也觉得面上无光了?可苏大人可曾想过我,我身为他的正妻,却要这般隐忍,若不是顾全苏大人和苏夫人的颜面,我早就带人去镇国公府,何必来求着两位!”衣袖下的双手紧捏手中的丝帕,狰狞的模样如同一只母老虎一般。
瞧着宋氏的架势,今晚不达目的,誓不摆休。
今日周兰碟终究赶回京城了,这几日嬷嬷虽然没说什么话,可她的眼神却总是在提醒周兰碟,回京城见到李平跟他一定解释清楚,夫妻俩别再闹腾。只不过这一次,李平的不告而别,也让嬷嬷知晓,李平心底是在意周兰碟,注重夫妻感情。只要周兰碟放低姿态,多哄着李平,也就没事,毕竟夫妻俩圆房,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终于到了将军府,管家还不知道夫妻俩闹腾,热情的迎接周兰碟一行人回府,从管家口中得知李平在书房,周兰碟捏着手心,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大胆的跟李平把从前的事说清楚,包括她和季康成的过往。这两日李平想了很多,尤其在跟顾廷菲说了,他要和离之后,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好在还有顾廷菲支持他,这才是他的好妹妹。
低头把玩着手指的烟台,有年代的烟台,的确是好东西。这时,李平抬起头朝门口看过去,周兰碟回来了,一身绛紫色的长裙,头上只插了一支簪子,身上再无其他的装扮了,只听周兰碟走到他跟前,道:“夫君。”
李平二话没说,便将书案上的一张纸条递给她,挑眉示意她打开看看。周兰碟所有道歉和解释的话都憋在心底,接过李平递来的纸条打开看了起来,突然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这是和离书。李平要跟她和离,是吗?
眼见周兰碟没出声,李平蜷缩着手掌,道:“你我夫妻缘尽于此,我便成全你和你表哥。当初之所以娶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