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碟求助的看向李平,李平会意道:“季老爷、季夫人、季公子,关于你们差事这件事,我自会调查清楚,若是王知府滥用职权,公报私仇,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你们且耐心的等着,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周兰碟眸光微闪,朝李平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只要他说出,一定能做到,她相信李平。
李平下意识的握着她的手,夫妻俩这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周氏忍不住推开季康成,嘲讽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去查清楚,你怎么查清楚?就你,也敢口出狂言,让我们相信你,凭什么?还满意的答复,我告诉你,不管你是怎么做了蓝蝶的夫君,若是你们俩不将老爷和康成官复原职,我饶不了你们俩!”
见周兰碟和李平两人面不改色,周氏继续道:“还有,我瞧着蓝蝶既然入了王公子的眼,你不如识趣一些,写了放妻书,也好让蓝蝶过上好日子,不至于跟着你受苦。人啊,光是长得好看,那没什么大作用。蓝蝶,姑母是过来人,还能害你不成,这王公子有权有势,他能看上你,那便是你的造化,你趁早跟他分开,荣华富贵和锦绣的前程正等着你呢!”就是见不惯周兰碟和李平两人之间的亲昵模样,周氏又劝说了一大通。
周兰碟脸上热辣辣的难受极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姑母,当着李平的面,劝说她跟李平分开,他们俩昨日刚圆房,她担心李平将这些话听到心里去,急忙解释道:“夫君,你别在意,姑母她年纪大了,可能说的话不中听。”
对于周兰碟急吼吼的解释,李平很受用,捏着她的手心,温声道:“夫人且放心,这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
周嬷嬷着急了,李平和周兰碟怎么不把李平的身份说出来,也好让周氏瞧瞧,她都在胡说什么,想让将军和夫人分开,她这是活腻了。好不容易看着将军和夫人关系这么亲密,周嬷嬷高兴还来不及。
就在这时,季府外来了一大群官兵,季老爷立马带着季夫人和季康成出去迎客。临走前,周氏还狠狠地剜了周兰碟和李平一眼。周兰碟轻声道:“对不起,夫君。”
李平淡笑道:“夫人,来,我们坐下来等,尝尝这块糕点,瞧着不错。”伸手拿着桌上的糕点递给周兰碟,昨晚两人圆房,早上在客栈里急匆匆的出来,的确没吃什么,这会肚子有些饿了。
周兰碟爷没有扭捏,直接接过糕点咬了一块,一抬头发现李平紧盯着她,下意识的将手中咬过一口的糕点朝他递过去,道:“夫君,你要不要吃一口?”说完她意识到,这还是在外面,这么亲密怕是不好吧。谁曾想到,李平在周兰碟将手收回去的那一刻,低头咬了一块糕点,笑着咀嚼起来。
周兰碟瞬间红着脸,手中的糕点不知道是收回来自己吃,还是继续给李平吃。李平还没看过周兰碟这副羞涩的模样,自然得多瞧瞧了。接下来周兰碟手中的糕点被李平都吃完了,周兰碟略微松口气,一抬头便发现李平的嘴角处有糕点的碎末,想着姑母他们不在,便起身走到李平身边,从衣袖里掏出一方丝帕给他擦拭嘴角。
这一幕正好被走进大厅的季老爷、周氏和季康成一行人看到,周氏骂道:“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不知廉耻,周兰碟这样的女人幸亏没让她进季家的大门,要不然便是季家的祸害。
季康成眸光深沉的看着这一幕,挤出一抹笑容来。为首的便是山东新一任的知府尹秋平,他带着官兵来找季老爷了解情况,发现大厅里坐着的李平和周兰碟,尹秋平当下对着李平作揖道:“微臣见过李将军。”
李平颔首:“尹大人客气了,多年不见,尹大人还是一如当年的风采。”奉承两句,不满听出两人的亲昵。
刚才得知山东知府换人的季老爷,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咯噔起来,李平是将军?随后尹大人便问道:“李将军,这便是将军夫人?”
李平轻应了一声。
周兰碟俯身行礼,尹秋平急忙道:“夫人客气了,微臣当年在福建曾有幸一睹将军的风采,至今记忆犹新。初次见夫人,这是微臣的一点小心意,请夫人笑纳。”说着便从让随从拿出一个檀香木盒子递给周兰碟,代表他的仰慕之意。周兰碟狐疑的看着李平,他们是旧相识,接受礼物好吗?
李平淡声道:“夫人且安心手下,尹大人有心了。”都这样说了,周兰碟自然含笑着手下。周氏被这一幕看的有点儿头晕,刚才新一任的山东知府告诉他们,季老爷和季康成可以官复原职,再回到衙门去报道,继续做他们的事,当他们的差事。王正中和王志新父子俩被抓进大牢,等待朝廷的审查,这对父子俩在山东多年,狼狈为奸,收刮民脂民膏,滥用职权,中饱私囊,根本就没有为山东的百姓谋福利,造福,反而在欺压百姓,早晚有一日朝廷会发现,这一次便是李平上奏弹劾这对父子俩,让他们日后不能再用权势欺压百姓,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和报应。
周氏伸手掐着季老爷,示意他上前给李平请安,连新任的尹大人都对李平客客气气,还称呼他为将军,那势必就错不了。在心底越发的怨恨起周兰碟,必定知晓李平的身份,却单独瞒着他们,害的周氏在李平面前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万一李平要是心里想要报复他们,那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里,周氏心里就堵得慌,难受极了,看周兰碟的目光越发变得复杂起来,凭什么,她那么好的运气,能嫁给将军,做了将军夫人。很快尹秋和便走了,临走之前,再三邀请李平一定去衙门,他们俩好畅饮一番。李平颔首,送走了尹秋和。
随后在周兰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