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成默如今对任何离奇的事情都能见怪不怪,也未曾经历过这样一个夜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出现,先是在云端餐厅遇到了阿亚拉,接着发现魔神贝雷特居然是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而自己是被选为做图灵测试的人。但这都不如此刻西园寺红丸嘴里说出来的话令人震惊。
陈放没有死,成默觉得属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可井泉都没有死,叫成默怎么理解?
人类的科技水平已经能够做到叫人死而复生?
成默心念电转,乍听的时候成默觉得西园寺红丸速的话实在太离谱,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将大理石的不锈钢桌脚压进了井泉的胸膛,那种情况下井泉绝对不可能活下来。但成默仔细思考,抛开“死而复生”这一层不可能,似乎井泉没有死,就能够完美的解释西园寺红丸为什么会在这里。另外骗自己井泉还活着对于西园寺红丸来说没有意义,所以西园寺红丸说的是真话的可能性非常大。
尽管结论荒谬,但成默还是更相信逻辑。得出了结论,成默并没因为高月美在井泉手上,又或者井泉知道自己的本体是谁而暴跳如雷。成默还不知道井泉已经实力暴涨,以为井泉对他威胁不大,于是他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能从康复中心逃出来我说井醒怎么可能相信你,只能说你运气足够好”
“也许我运气确实很好,但我从来不认为那间精神病院能够困住我。就像我认为不管我躲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一样”西园寺红丸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让它在指尖翻转,“这就是人间棋局的有趣之处,因为把人作为棋子的话,人经常会做他身为棋子不该做的事情,如何控制棋子反而成为了比如何下棋更难的事情。弱者使用金钱,能者使用权威,强者使用教育而神使用信仰”
成默心里觉得西园寺红丸说的观点非常有意思,就算两个人是敌人,成默都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和西园寺红丸下棋还是说话,都是件有趣的事情,尽管这种有趣潜伏着危险。这时成默心中倏然一惊,警觉自己居然会一点都不厌恶西园寺红丸,他冷冷的说道:“我对你的棋子论没有兴趣,现在告诉我井醒井泉两兄弟,还有高月美和陈放在哪里!”
“不要急,我说过,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这一点我不打算食言。”西园寺红丸停顿了一下,低声说,“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听下我的提议。”
成默并没有拒绝西园寺红丸,或者冷言嘲讽说自己对西园寺红丸的提议不感兴趣,成默知道等下西园寺红丸等下要说的话,就是他等在这里的目的,于是成默面无表情的说的:“如果你想拿回你的乌洛波洛斯,我的要价可不会低。”
西园寺红丸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成默实际上我要说的与我的乌洛波洛斯关系不大,我在这里等你,只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我们两个有合作的基础?”成默看着正在转动棋子的西园寺红丸虚了一下眼睛,语气中也有一丝嘲弄。
“你看,成默,虽然说事情发展到了见面你就想我死的地步,但你自己想想,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有本质上的矛盾吗?”西园寺红丸挥了一下手,“说实话,我丝毫不介意你把我关在精神病院两年,如果我是你,更过分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只是关着,已经很仁慈了,至于你的女朋友高小姐,我可以保证井泉没有碰她一下,甚至他们两个相处的还很好,这一点你可以去问高小姐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杀了太极龙的人,我想这一点你不会在乎。”
“我从来没有把我们之间的矛盾放在心上,我只是和你这个人合作没什么兴趣。”
西园寺红丸笑了一下,说:“我想你应该不会对我存在误解,作为一个棋手,任何棋子都是需要为棋手的利益牺牲的,许诺只是控制棋子的手段”西园寺红丸正襟危坐的注视着成默,“但你不是棋子,你是棋手只有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谈的上合作,大家各自以实力作为保证,这不是比任何许诺更有效吗?”
成默也摇头,“你这样的做法会极大的降低效率,时间久了,也不会有人愿意跟你合作。比如现在,你跟我谈合作,我就会因为你曾经的作为,而考虑和你合作的风险。”
“这只是你的看法而已,实际上只要你有能力有资源,人品再烂,也会有人要和合作,更何况要洗白,你看弗洛兰,尽管被我骗了好几次,这一次不依旧选择了和我合作?再说想要洗白,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更何这次合作对你来说,可是相当有利不仅能解除你现在的困境,还能有持续的好处进账”
“是吗?那你不妨说看看。”成默不置可否的回应,实际上他一点都不信西园寺红丸的话,他觉得西园寺红丸就算会给出利益,这背后不是他牺牲十倍的利益,就是西园寺红丸挖了无数的坑,但成默也想知道西园寺红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知道你在太极龙中的地位比较边缘,所以没有把蓬莱岛的事情汇报给太极龙,所以只要太极龙追查到井醒这条线,那么你就脱不了关系”西园寺红丸换了嗤之以鼻的语气说:“不管是太极龙还是神风都有种臭毛病,他们不仅喜欢用国家大义来束缚人,想要在这种机构出头首先看重的不是能力,而是出身和忠诚度我向来都讨厌这种充满腐臭的官僚机构。”
“神风我不清楚,但我觉得太极龙还算不错,即便有些官僚习气,也无伤大雅。”成默淡然的说。
西园寺红丸并没有把成默的话当真,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你的做法已经说明了一切,你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太极龙的人,当然,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一样的做法,所以我说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不相信道义,不相信教条,不相信权威,也不相信其他人在进入神风之前,我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