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就朝郑胖子说话:“谷哥是帮我办事,麻烦到郑哥这里,我也是不会说话,第一次见,先干了。”一抬手就是一杯酒。
跟着再倒一杯,还是对郑哥说话:“好事成双,刚才是第一次见面的酒,现在是要跟郑哥说话的酒,毕竟是我的事,所以还是干了。”说完又是一杯。
等再次倒满,才看向安三儿:“不好意思,让你多了一会儿,这杯酒是谢谢你,谢谢你敬我酒,必须回一个。”说完又是一杯。
安三儿笑道:“行啊,有量。”
郑胖子也是比较满意,好歹算是个明星,做事情能这么敞亮还行,起码不讨厌。笑着说:“先别喝了,上菜。”
有了这一句话,安三儿冲门外大喊:“服务员,上菜。”
这是间具体有怀旧情怀的饭店,房子是七十年代的装修,很多地方贴着标语,摆件也是那时候的玩意。服务员一水的草绿色军装,倒是没戴帽子和红箍。然后呢,上的菜也是一样,大脸盆子装菜
好吧,现在是一个玩个性的年代,张怕在给自己长见识。
很快上齐菜,郑胖子说:“我就是凑个热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馆子生意就特别好,来,吃。”说着开始动筷。
简单吃上几分钟,郑胖子跟张怕说:“说吧,什么事?”
张怕想了下问:“于晋恒,他喜欢一个跳舞蹈的女孩,现在那女孩在我公司,归我管,我得护着他,谷哥说于晋恒只给你面子,所以才麻烦谷哥摆了这个饭局,想问问郑哥。”
这不是一句完整的话,后面的话被节省掉。
郑胖子想了会儿问安三儿:“于晋恒最近在忙什么?”
安三儿说:“这两年好像是在玩融资?”
郑胖子又是沉默一下,再问:“赚到了?”
“不知道。”安三儿说:“我猜测就是个噱头,于晋恒有来钱道儿,也是有钱,随便找个借口呗。”
郑胖子点点头,转头问张怕:“你是想让于晋恒放过你们公司那个女孩?是么?”
张怕说:“他还给我老婆打过电话,让我老婆带着那女儿给他认错。”停了下又说:“他现在卡住广电,不给放映许可。”
郑胖子笑道:“于晋恒是越来越嚣张了,这就动手了。”端起面前一杯白酒说:“我先喝了这杯酒,然后再说。”说完一口干。
郑胖子都一口干了,席上所有人都是陪上一杯,包括俩美女。
郑胖子放下酒杯说:“你的这个事情,我能解决,问题是你能给我什么?”
张怕笑了下:“这个我不敢说,要看郑哥需要什么。”
郑胖子被逗笑了:“我需要什么?呵呵,我需要什么?哎呀,谷老板,你有没有什么好买卖介绍一下,我也想像你那样随便就挣他几个亿。”
谷赵笑道:“不是推脱,我这行的钱其实也不好赚。”
郑胖子说:“这是肯定的,哪有好赚的钱?好赚的钱都在那些人手里,像我这种编外的,根本是在土坷垃里刨钱,还总刨不到。”
谷赵笑笑:“郑哥,张怕这事就是我的事儿,如果你觉得不太合适,没事儿,咱今天要喝好,难得见一次,您说是吧?”
郑胖子脸色沉下来,想想问道:“赵家老大,还有孙瘸子,有联系么?”
谷赵说:“肯定有联系,问题是那俩神仙轻易不露面,上次见面还是过年,这眼瞅着又一年了。”
“这样啊。”郑胖子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这顿酒算我的,你呢,把孙瘸子请来,只要他能过来,张怕的事不算事儿,行不行?”
谷赵笑了下:“郑哥,你是我哥,那俩也是我哥,我是跟他们混的,可是没有那么大面子。”
郑胖子面色又沉下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没意思了,孙瘸子从里面出来,屁都没有,您谷大老板点点手指,孙瘸子就富甲一方了,你要是说没面子,谁还有这个面子?”
谷赵赶紧解释:“郑哥,那是我欠孙哥的,是必须要还的。”
“你认为是欠,可我们都认为是帮,要不是你给点步,他孙瘸子能有今天?”郑胖子说:“你也别多想,我是想问他句话。”
谷赵苦笑下说:“大哥,有电话可以用的。”
郑胖子说:“有的话,必须要当面问。”
谷赵叹口气,停了好一会儿说:“今天麻烦郑哥了,是我考虑不周,我以酒赔罪。”于是又喝一杯酒。
郑胖子笑了下:“看来在谷大老板心里,孙瘸子比我重要多了。”
谷赵犹豫一下说:“这个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