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府有心了,只是本官初拉乍到,怕是多有不便吧。”
韦小宝又是一阵婉言拒绝,吴之荣什么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韦小宝是心里乐意,面子上过不去,只好又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借口,韦小宝装出无奈的样子,很为难的将信封收下。
韦小宝做人那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主,不过嘛,人家白送的银子,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更别说吴之荣的银子,既然给的这么多,韦小宝心里合计,这小子家里定是家趁人值,小金库、私房钱什么的肯定堆积如山,不如改天带人上他家里抄家,端了他的狗窝。
韦小宝将银子收下,态度也装的客气了几分,“吴知府,请坐。”韦小宝一摆手,示意吴之荣坐下。
“卑职惶恐,爵爷跟前哪里有卑职的座位。”
吴之荣满脸谄媚,再次婉拒,韦小宝点头嗯了一声,“有座,有座,吴知府,再客气可就见外了,本官还有一桩要事要与你商议。”
吴之荣听的心花怒放,想不到刚送完银子,韦爵爷就拿他不当外人,还要一起商议要事,指定是自己投之以桃,韦爵爷报之以李。
吴之荣,腆着大肚子,战战兢兢的挨着韦小宝下首坐下,其实,也就是屁股挨着椅子边,似坐非坐,在韦小宝跟前,他哪里敢那么随意放肆啊?
“吴知府,本官此次来扬州,你知是为何事吗?”韦小宝沉思一会,冷不丁的说道。
“啊…韦爵爷家居扬州,此次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省亲而来。”吴之荣笑道。
韦小宝摇了摇头,“为臣者,自当忠君报国,为皇上分忧,哪里敢有半点私心,说是回家省亲,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实则…”说着,韦小宝故意顿住了,吴之荣正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呢,一瞧韦了,胃口顿时被吊了起来。
“韦爵爷,莫非皇上此时派爵爷有机密大事要办?”吴之荣小心翼翼的探问道。
韦小宝摇了摇头,“吴之荣,并非如此,吴知府,你也为官多年,自然知道这为官之道,否则,你也不会高升至扬州知府,你说呢…为官者,为主子分忧那是理所应当,先主子之忧而忧,等主子开口吩咐的时候再分忧,可就落了下乘了,这点,吴知府不会不懂吧。”韦小宝笑道。
吴之荣连连点头,“还请韦爵爷多多提点,韦爵爷有何吩咐,尽管直言,卑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吴之荣站起身来,大表决心,韦小宝微微一笑,心说,就你这一身肥膘,还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狗屁。
韦小宝‘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将吴之荣按到座位上,“附耳过来,此事机密,不能有半点泄露。”一边说着,韦小宝一边四处扫了一眼,装出一副很警惕小心的模样,吴之荣信以为真,赶紧低头将耳朵凑了过来。
“嗯?”离近了,鼻子一闻,韦小宝差点没吐了,这吴之荣肥头大耳,一身臭味,呛的人难受。
没办法,韦小宝只好用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