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圭最后渡劫所施展的剑阵,与金无名的剑阵是否也很相像?”
“宝圭?”八姑娘目光一挑,“应该不至于是他传人吧?宝圭与林青有着几分交情,若真是他的传人,岂会这般与我涂山宫为敌?”
“金无名自然不会是宝圭的传人。”涂九妹微微头,却又道,“我追查金无名的来历,虽始终查不出他的出身,但是,他初次现身之地却找到了……嗯?”
正着,忽然地,殿中三女目光齐齐一动,大殿上方,隐而不显的青云剑也泛过了一道波动,诸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了秘境入口之处。
只见一道道的雷光汇聚成一座青莲,青莲之上,一道传送之门迅速显化,传送门中,一个玄袍修士一飘而进。
“林大哥!”“林师兄!”“林子!”
九姑娘几人目光一亮,都是大喜,立即就迎了过去,便连青云剑也化作了一个道人,来者不是林青,还能是谁?
“师妹果是到了这边。无修何在?”
林青微笑头,先是目光和九姑娘交汇一下,又朝八姑娘和青云剑致意一下,随即他便是看向了紫幻珑,眼中并无什么意外之色。
“无修,嗯,白子在闭关。他渡逆天之劫未久,便和强敌交手,稍稍伤了一元气。不过此回闭关,倒不仅仅只是为了养伤,他正也要重炼五光神焰扇。”紫幻珑声音很平静。
不过林青却稍稍听出了那一异常,无修……
神色不动,林青道:“前些年便是算到这边有些事情,到底是何人,竟是能让你们都解决不了?”
“我们也正在讨论此事,九丫头已经有了一线索,且进去再。”青云剑道。
当下几人便是飞进了大殿。
九姑娘道:“林大哥,你可还记得金无名其人?”
“金无名?”林青心中一动,“可是在风雷岛建起未名宫的那一金无名?”
九姑娘轻轻头。
“原来是他,难怪了!”林青若有所思,在那魔罗天之外,他与金无名也是照过一次面的,印象依旧还深,那是少少的几个,他看之不透的修士。
不是修为看不透,而是……底子!
那时的林青,已然登上大道之途,寻常逆天境修士,他一眼就能看出根底,但金无名的身上,却带着一种神秘。
可惜那时,他赶着去解决日真人和乾阳妖尊,后来又直接去了中州,所以没有真正和金无名打过交道。
“他为何要与我涂山宫为敌的?”林青又略有一疑惑,涂山宫素来不主动与人交恶,按不至于和金无名走到这般对立的程度的,除非……
“那厮是没事找事,主动找麻烦。”八姑娘轻哼着,脸上还有着一叱色。
“确实是他主动惹事,不过……”九姑娘了下头,略一沉吟,接着道,“林大哥,你可还记得天极海?”
天极海!
林青目光先是一皱,紧接着又是一缩:“你是,天极海,蓝灵门?”
天极海!
唯一能让林青印象深刻的,只有那混元秘境!
蓝灵门的混元秘境,他和宝圭联手闯进,最终毁于他之手下的混元秘境!
秘境之中,那九灵童子,那混元剑阵,那阴阳剑图,还有那最终的归一之剑……
九姑娘轻轻头:“我查到,金无名最初现身之地,便是在天极海,而金无名的功法与宝圭尊者一样,是阴阳合一之法,所施展的神通也有混元雷法,再加上他的剑阵也和宝圭尊者最后渡劫所用的剑阵相似,所以……我怀疑他应是得了混元秘境的传承!”
混元秘境的传承?
林青沉思不语,有种感觉,恐怕未必!
紫幻珑补充道:“师兄莫要轻视其人,此人之道心,我观已至极限,隐隐可窥大道之门槛,甚至不下白云和无业这般之人,再加上千年都未有,就踏入了地逆境,这人绝非简单之人!”
八姑娘和九姑娘关注的是金无名的传承,紫幻珑更关注的却是金无名的道心,从出世到如今,千年都未有,就有如此之成就,金无名堪称传奇了!
林青微微头,眼中却流出了一异光:“我也许知道他的来历了!”
道心可窥大道门槛,神通功法与宝圭相似,还有那剑阵,再加上出身天极海,更连他都看之不透,也推算不清……
“什么来历?”九姑娘几人目光同时汇聚过来。
“天暮老人!”林青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
紫幻珑不知,八姑娘微愣,九姑娘秀眉微蹙,青云剑则是目光猛地一跳,第一个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早就……”
天暮老人,蓝灵门老祖宗,那九灵童子的主人,极有可能,更还是大道境的修士!
不过,再如何的大道境,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才对,这位可是本元会初期的人物了,没有玄天之宝相助,根本不可能渡过天逆之劫,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
“万事无绝对,先不这人乃是登上了大道之途的修士,各种手段超乎想像,便是他的蓝灵门,也同样来历非凡。”林青淡淡道,“若我所料未错,蓝灵门应是与中州大罗派有所渊源,门中存在着一些秘术,很是的正常。”
阴阳混元功和无极之法!
混元剑阵和大罗剑阵!
对蓝灵门和大罗派的关系,林青早便有所猜测。
而能瞒过他的推算,更又显示出了金无名更深层次的隐秘。
要知道,林青参悟河图星相后,甚至已经能蒙蔽天机,能瞒过他之推算的,要么是和造化真人直接牵连在一起,要么的话,就是自身不凡,自身的层次和林青相近!
前后结合,这般一个推测,天极海那边,甚至整个的天漏海,整个的元会,恐怕也只有天暮老人才有这个可能了。
而若金无名是天暮老人,他为何要与涂山宫交恶,则又得通了。
混元秘境毁于林青之手,九灵童子也被杀生剑炼杀了,金无名若是觉醒了一记忆,又知晓了这事,岂会安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