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点了点头,算是认同,“等到恪儿和薛礼到丰州安稳下来之后,恪儿便修书给皇爷爷,招募医学院士子参军。”
丰州虽然苦寒,但在大唐文人向来都比较崇尚‘功名马上取’的思想,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边塞诗充斥。
当基层的军官,对于医学院学生来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片刻钟头之后,两人便在一处宫殿停下了脚步。
“便是此处?”李恪试探的敲了敲房门,不到一会,便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房门咿呀一声响起。
屋内的便是萧美娘。
她见到李恪喜不自胜,直接抱住了李恪,用宽大的胸怀不停的‘感化’,便揉捏李恪的脸,便怜惜道:“好外孙,我是你的外婆。”
但是李恪明显没有那份见到“亲人”的欢喜,皱着眉头推开了萧美娘,冷冰冰道:“皇爷爷,恪儿认得她,这等荡妇羞于活在人世间,侍奉人主不知几何,非但不知赴死,反倒苟活世间,恪儿实在耻于见她。”
萧美娘脸上的笑容一滞,她实在没想到,被寇建德送到突厥,经历种种磨难回到中原后,第一个指责的不是皇帝陛下李世民,也不是曾经的旧人太上皇,而是她牵挂心肠的外孙。
一声荡妇,让她如何自处?
“外孙尚且容许我称呼你一声恪儿,尽管我知道你的心底大抵是瞧不起我的,苟活在世间的荡妇确实要遭受旁人的白眼。”
萧美娘脸上挂着凄美的笑意,她强硬支撑着身子,依靠在门栏,喘了几口气,再道:“我和你母妃一样,从生活在深宫,自从遇见了你外公,或许是他爱上我的,有时候女人的美貌就是男人眼底的爱慕
大隋的余晖在扬州消散,正如这世间的王朝一样,它的所有品都归为后来者所有,其中也包括我——大隋的皇后。
死并不可怕,苟活却更恶心,你需要在蛆虫的蠕爬中度过残生,尽管这显得有些可怜,但是可怜是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并非你我能选择的,或者从最初的遇见你外公的那一刻,选择就已经出现
行走的峡谷的上的孤狼是不会嫌弃猎物的脏臭,因为它们只需刨开皮囊,品味最美的食物,然而生活的同类,却会嫌弃厌恶你的肮脏、懒惰、丑陋,因为在心底或许有一丝丝的牵挂”
萧美娘这过去二十多年从未过如此多的话,有些话埋在心底很久很久,她喜欢抚摸李恪的脸庞,因为他长得很像很像记忆中的那个人,虽然随时间的逝去有些模糊,但是拂去岁月的雪霜,便会越来越清晰
李恪抿着嘴唇,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萧美娘,如同注视一个陌生人,他很是高傲的俯视眼前比他略显矮的萧美娘,如同俯视一只怯懦躲在山洞的鹌鹑,他低声,用质问的口吻道:“可你还是选择了接受,放弃了自己贵为皇后的骄傲,从一国之母沦为最下贱的娼妇!
只有娼妇才会委婉的曲求恩客的原谅,因为她们骨子里是贱的!
抱歉!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