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若不是有赵非凡在此,只怕这间竹屋也在劫难逃。
“你这子,求着拜我为师的人能从京都排到建康去,老夫一样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认准了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于这一点整个北魏甚至南唐都无人敢反驳,如果不是杜长河少有交手,无可比较,怎的也要排进武榜前十的位置,至少与那位西蜀诗仙不相上下,何况神念可是排行第二位的神通,即便明知自己不是那块材料,不去撞一撞南墙几人会死心。
苏问莫过头不去接对方的话茬,看着赵非凡开口道:“府主当真不愿意告诉我。”
“不如这样,你听我完一件事,如果回答能让我满意,我就告诉你。”
“。”
“许木子你可记得。”
“当然,承他的情,我差点死了两次。”苏问笑道,不管是一等起凡时的威浩荡,又或是背荫山的火烧空山,源头都是一个许木子。
赵非凡摇头叹息道:“若他为某人做了件了不得的事,而对方非但不知情,反倒言语刻薄,你这是不是很可笑。”
“府主有话直无需拐弯抹角。”苏问听出了对方弦外之音,开口道。
“好,我便告诉你,那夜你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从杜府走出,只因有一人替你去往阴曹赴死,七殿阎罗,十万鬼,就算是把神兵利刃也该砍断了,可怜那千古风流,也只剩下与鬼风流。”
“他死了。”苏问蹙眉问道。
“本就是求死之人何来死于不死,早晚都要死,你可愿意去见他最后一面。”赵非凡突然眸中闪烁光彩,正襟危坐问道,这番话杜长河显然并不知情,整个身子不由紧绷,看向身旁的老友,几十年的交情,他一眼就能认出对方绝非是在笑,可阴曹正愁有两柄剑悬在头顶无法出世,你苏问偏偏送上门来岂非羊入狼口。
“我如何去。”苏问长舒一口气后,神色坚毅问道。
“阴曹本在临渊下,你入得了临渊,便下得去阴曹。”
苏问没有答话,连神符也没有取走,转身离去。
“赵非凡,你个老不死的,你是要让我徒儿送死去吗?”等到竹屋中只剩下他二人后,杜长河浑厚的嗓音整座后山都清晰可闻。
赵非凡不以为然的揉搓着有些发蒙的耳朵,喃喃自语道:“那里是苏问要找赵钱孙,分明是苏承运想见他,这座学府早晚要还给他的,不过你若是做了苏问的师傅,这份情愿可免学府一劫。”
“你的意思是?”杜长河突然坐正,半信半疑的问道。
“学府这些年确实太安静了,阴曹想要出世,凌宫不想管,可总要有人去敲打敲打他们,横院的弟子回来了许多,当年跟李居承做的那场交易,现在是时候兑现了,至于能不能收到这个徒弟,你自己好生把握。”赵非凡点到即止,并未继续往下。
“被你这老鬼惦记上了,才是阴曹那群鬼的劫数,给他们翻腾了这么多年,谁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规矩,只是何必让我那徒儿掺和进来。”
“有些事你只看到一面,却又看不到第二面,阴曹的人终究只是这尘世间的过客,要借主人家的手才能驱赶这些闯进来的野兽,何况我也想知道两个人都姓苏的人,心里想的是不是也都一样。”
趁着学府大比之后的余热,一行队伍缓缓进入京都,李在信回京,合阳郡守吕登科打入临渊,卖国之罪铁证如山,李在孝加不察之罪,先行杖责一百,吕登科游街三日,月后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