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看苏问只剩半条命的萎靡模样,要是能赢,那他跟他老爹从此不碰女人。
“立字据。”
妇人不知从哪摸出的笔,大笔行书的写了满章,那几名公子哥争先恐后的画押,生怕还没画押,苏问就已经落败。
汉子黯然神伤的坐回坐席,此时鼓声奏起,苏问与杜一辰跃入场中,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汉子唏嘘道:“你看好他。”
“我喜欢他。”妇人答非所问,深吸一口气,十年了,当年从横院走出的家伙们该回来看看了。
杜一辰暗暗看向高台上的莫修缘,原本他可不奢望能坐在那个位置上,也许这就是上给他杜一辰出人头地的机会,荆川不在,莫修缘与常佑房两败俱伤,只要赢下眼前这个可恶的子,不,应该是杀了他。
轻抚右手的苏问眼中带着挑衅,遥望看台上的胡仙草,随后很残忍的对着杜一辰轻笑,今日过后总要死一人。
收回目光的杜一辰气机突然腾转,一掠千里,有些抑制不住心头的欣喜,指尖轻弹腰间剑鞘,一柄好剑破鞘飞出,被其握在手中,罡风透锋,出上的精妙,杜家算不上底蕴深厚的世家,从杜泽这一代才开始出人头地,早年曾前往南唐求学,与墨水金家交情匪浅,后来仕途通畅,一路坐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不过杜一辰不好舞文弄墨,自幼习武,杜泽也不强求,请过几位名师指导,砸入金银不计其数,换来如今立尘中境的修为,算得上有舍有得。
长剑撩拨迎面门刺来,苏问重心下沉,右腿横扫对方下盘,左手掌心拍在龙舌剑鞘上,随着身形旋转短剑贴着袖口探出锋芒,划出一个半圆从杜一辰眼前飞过,短剑脱手刹那再度回旋,点在长剑中段,响起清脆之声,身躯顺势前弓,欲倒不倒,离地不过半尺,探手握住回旋短剑再次丢出,与那长剑铿锵撞在一起,杜一辰手腕震起,剑锋急坠而下,对方这种专攻下盘的无赖招数虽不常见,但居高临下而观,却是破绽百出。
就在他自信一剑刺向对方背心时,苏问突然翻身面朝,神明法身光影琉璃而起,阻挡住剑锋,只是刹那呼吸便被倾泄而下的气机震碎,脱演于青澜佛舍的神明法身固然强横,可依旧是需要足够灵力支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神通功法,面对修为更高的杜一辰仍然难以抗衡,不过苏问早有料到,脚尖突然踏地,冲着对方窜出,剑锋指向杜一辰的命根子,对方猛的慌张,手中剑收也不是,刺也不是,只得一个翻身与对方错身而过,当即便吃了一亏,衣袍被斩断一角。
苏问拍了拍身上夹带的雪花,依旧左手持剑,缠绕绷带的右手缓缓垂向地面,对着杜一辰森然发笑,“可惜了,左手并不娴熟,不然怎么也要割你块肉下来。”
杜一辰不羞不恼,只是再不敢大意,对方护身的光影与古怪的飞剑都颇为不俗,何况还有传闻中的气昆浩然,虽然不知那夜发生了什么事,但对方的样子必然没讨到好处,如此他岂有不胜之理,口中长呼一起,长剑夹带灵力而起,直接显露立尘修为,足下猛然发力,气机飞逝,直接前冲,剑锋上不断有青光色泽萦绕。
世间剑法大宗称得上顶尖的只有枯剑冢与山剑池两家,但这仅仅是其底蕴深厚,也并非人人都适合那种剑道,比如宁臣画的剑道便是不修剑气独修剑术,杜一辰还没有面子让枯剑冢与山剑池的宗师亲自指导,但剑法大家却是趋之若鹜的前往那座府邸,拿千金换去倾囊相授,毕竟武夫修到头也是武夫,要图什么,除了名望便是钱财。
杜一辰的剑法便属于无数剑法大家喂招喂出来的,博采众长,多了许多花俏,只是这些花俏可是实用的很,让人难寻剑路章法,你以为下一剑他要上挑,却偏偏被刺中大腿,你当他要挥剑,又被弹开的剑锋划过胸口,与苏问的藏锋术有的一比,都是不知锋芒所指何处。
携带雄浑灵力的一剑好似刀锋当头斩下,杜一辰自信这一剑即便是有青澜佛舍护体,也必然身死当场,更是下手不留余地,以免被场中教习看穿心思,可就杀不了人了。
就在他一剑斩下的刹那,那个早已被他忘记的结果,却是清楚在苏问身上得到了回应,浑然气机倾泄而下,尤胜开山威力,剑锋扫过,好似江水横断,在地面割出一道百尺豁口,然而却没了苏问身影。
那家伙早便溜之大吉。
一月考试,九号恢复更新,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