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何况它已认你为主,算是一场因果,好好收着。”
“多谢前辈。”苏问不敢露出太多喜色。
董昌平又将目光移到远处的郭元生二人,那时他常出入皇城,与对方也有过数面之缘,知晓不少,好奇的问道:“够资格让这二人做你的扈从,你是谁家的后人?”
“我姓苏,至于是谁家的后人,我自己也不知晓。”苏问摇头道,师兄他出生时先气不足,所以烙下一身伤病,至于父母却是只字未提。
“你还真谦虚,董老,你苏承运的传人够不够资格让他二人唯命是从。”方云奇插嘴道,哪怕满身血污仍是掩不住他那张嬉皮之相。
“苏承运?”董昌平突然惊呼出生,猛地回头朝周不言看去,见到对方微微点头后,这才幡然醒悟般的道,“难怪这笔会在你手中,是该来找我,你随我来。”
“去那?”苏问轻声问道。
老汉似乎心情极好,狠灌了口酒后道:“来便是,有你的好处。”
苏问犹豫着,周不言却开口道:“带你来就是找他,不是坏事,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苏问这才点头应下,远处愁容满面的蔡可挥手让出一条道路来,看着那二人离去,万念俱灰的等待着周不言开口问罪,对于对方的身份,他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些。
“蔡把总,今夜之事我不希望传出雁秋关,希望你能做好。”周不言沉声道,拾起地上的水纹钢刀归入鞘中。
已是引颈待戮的蔡可听到对方如此吩咐,甚是不解的抬头凝视,然而对方却并没有回应的意思,带着方云奇等人回到客栈中疗伤。
蔡可右手更加颤抖,这一夜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身旁刘涛轻声问道:“把总,我们怎么办。”
犹豫了许久的蔡可猛然想起刘涛曾告知他苏问有一块禁军卫的腰牌,霎那间所有不解之处瞬间通透,即便他此刻所想的只是表面,但也足够用来服为何自己还能够平安无事的待在雁秋关中。
“安排人手收敛尸体,伤员回营疗养,另外今夜之事不许外传,明日你亲自带队巡城,但凡有议论此事者,不管是谁一律抓回来。”
“是。”刘涛领命而去。
蔡可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翻身上马回府,那封没有被烧掉的书信也许将会成为他前往京都的叩门砖,这一次该轮到他占据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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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关之外,少见的一处荒凉之地,凛冬将至,退去了许多新绿才显得满目的暗黄土丘,董昌平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苏问心打量着这位喜怒无常的老人家,生怕那里不对就像周不言那般被震塌在黄泥中。
“你今年多大了。”董昌平突然问道。
“过了年关就是十六。”苏问既无父母,自然也不晓得出生日子,索性就以每年年关为诞辰。
董昌平掐动着手指,口中碎碎念着什么,又问道:“开几座灵宫。”
苏问不明所以,老实答道:“六座。”
六座灵宫放眼整个九州修士都算得中上,要知道还有近九成的修士都还在起凡境界徘徊不进,本该算是不错,只是在如此资质前再加上一个苏承运传人,那就显得格格不入,那位一手建立起的纵横学府险些夺了凌宫的正统之名,反手之间断送江湖百年气运,却又一步登,从问道中将气运还赠九州,称一声九州乱子着实不算过分,那么作为他的传人再如合也该如两位神圣人物以及莫修缘那样的惊艳之姿,再不如也应该是上官灵儿、付丹阳这等青年俊杰,只是六座灵宫实在不上出众,苏问已经做好被对方一阵奚落的准备,然而却听到对方悻悻然的自言自语道:“正好,再多一座老汉我都无能为力了。”
“老先生,你的好处究竟是什么?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苏问狡黠问道,一位不惑强者出手的东西自然不会差,连生花笔都能弃之无物,难不成是品阶更好的灵器。
正着,董昌平停下脚步,指着身前一座漆黑的山洞道:“好处就在里面,至于寻得寻不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里面?”透过月色苏问将信将疑的将头探入洞穴,其内更加漆黑,正当他想要回头再问一句时,被人一脚踢在屁股上,上身倾倒团成团,以一个圆润的姿势滚进洞中。
董昌平笑眯眯的打开酒葫芦,酒糟鼻嗅了又嗅,只听到洞穴深处依稀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污言秽语,砸吧了一口酒,悠然离去,嘴中哼起曲,时不时的自言道:“苏承运啊!你老子欠我的那脚,今就由你徒弟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