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问这个干嘛?”出乎周念的预料,他的问题一出,展熊竟不由地皱紧了眉头,脸色更是变得铁青了起来。
他只识得周念是个实力高出同年龄人太多的神秘小孩,功法对战更是颇为精妙,但论到治病救人、治疗疑难杂症上,打死他都不相信一个小屁孩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孩子可能认识某些资历颇高、医术精湛的老药师,然后帮着他就引荐引荐,从中赚取点外快罢了。
这层猜想的产生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展熊从以前吃过的那些亏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毕竟对于口臭的毛病他不是没找人看过,寻访名医,求医问药,其间更是碰到了不少把老药师吹得神乎其技的“医托”,打着包治百病、手到擒来的旗帜到处骗人赚钱,实际真要到了那里,光是问诊费就高的离谱吓人,乱七八糟的药方开了一大堆,全都不对症,瞎吃一大堆药,浪费大把的银子,最后还是没治好。
久治无果,展熊都快要麻木了,但凡牵扯到这方面的问题他都比以往更加小心谨慎,别人说的越好他反而越不信,一直拖到了现在,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不过,以往他遇到的那些医托大多以成年人为主,小孩子当医托算是个特例,可如今见周念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居然也会这种拙劣龌龊的方式骗钱,展熊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对方给小瞧了,甚至有些莫名的反感。
“嗯?”微微眯眼,周念颇感意外,以往遇到的那些“病患”若是听到能治好自己身上的顽疾,恐怕早就乖乖就范了,可眼前的展熊却没有,居然不喜反怒,莫非自己的身体变小了,说话的可信度也跟着降低了?
现在的这副身体太影响周念的办事能力,连跟对方谈条件都变得极为棘手,见展熊一脸怀疑便伴有少许怒意地盯着自己,周念索性开门见山道,“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因为我能治!”
“哈?你?”展熊一愣,拧着眉上下打量了周念好几眼,突然变得有点不耐烦了,“拉到吧,我的口臭连水之城里的某些老药师见了都束手无策,你区区一个小屁孩,能治好?你才多大啊,能认识几味药?别在这里跟我打哈哈了,骗人都不会,你若是说认识能治好我口臭的老药师,我都未必会相信,又何况是你?”
展熊也是被别人坑怕了,对谁都抱有一副极大的否定,正欲赶周念走,偏偏在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那里忽然传来了一道踩断枯树枝的“嘎吱”声响,顿时引起了他的警觉!
“什么人!”
爆喝一声,展熊提步便朝声音的源头冲了过去,完全把周念无视了个干净,别看他性格有些孤高自傲,但身为神兵营淬火堂的护卫队长,倒难能可贵地显露出了一丝恪守本职的责任感,几个跃身便停在了一处地方,发现目标后,他的动作更是干脆利落,抓人之前,先打一顿,小蒲扇般的巴掌用力朝对方脸上一抽,“啪”地一声响,威力不亚于在地上狠狠丢了一个摔炮,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因何被打的情况下,展熊就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
幸亏是摔在了松软的泥土里,若是摔在了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那人估计都能骨折。
“哎吆,哎吆吆!”
那人吃痛喊叫几声,被展熊抓了个正着,吓得他赶紧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他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八字眉,老鼠眼,鹰钩鼻子,长了一脸贼相,穿一身土灰色的衣裳,身材更是瘦弱无比,脸色蜡黄,皮包骨头,就跟长期营养不良似的,瘦得都快脱了相了,被展熊朝地上一扔,不外乎把一根竹竿狠狠插进了泥里。
他叫徐丰年,本是当地的一名小混混,整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啥坏事都想做,但也只是想想,却啥都做不成,平日里欺负欺负老实人算他最大的本事,靠坑蒙拐骗过活,在混混这个行业里属于最低等的层次,摸爬滚打了三五年,也没混出个名堂,索性就改了行,干起来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大买卖没做成一笔,顶多偷偷张家的牛,卖卖李家的鸡,算是他入行以来最大的丰功伟绩。
别看他的生平碌碌无为,但还真的有人能瞧得上他,这不就在前几日,徐丰年似乎转运了,接了一单大活儿,挑战性极大,算是他偷盗生涯中最为“浓墨重彩”一笔。
雇主的要求,是让他来神兵营淬火堂偷一件宝贝,事成之后,奖励颇丰。
本来他是不乐意接的,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