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严先生不肯赏光?”
“不敢,绝对不敢。”严鼠不再坚持,赶紧把钱接下,郑重其事道,“大师,与您做买卖就是痛快,您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把工作做得漂漂亮亮的,不让您失望。”
“呵呵,我拭目以待。”周念轻笑道。
手掌微动,严鼠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漆黑的玉片,与甘子墨之前的那块一模一样,递到周念面前,“大师,请您收好这个。”
“这是什么?”周念接过来仔细查看,虽早知道它的作用,但却不知道它的名字。
严鼠认真解释道,“不瞒大师,这个玩意儿名叫信鸦,是一种极为方便的通讯工具,你别看它雕工粗糙,其貌不扬,但作用却大着呢,它目前共有两种作用,其一便是联络情报,多用于彼此身处异地时,相互传递信息,不过坏处就是通讯时间较短,所传递的情报只能言简意赅,长话短;至于它的第二种作用,便是召唤,使用时大师只需在上面灌入少量的灵气,等里面的乌鸦飞出来然后消失,那我手里的另一块信鸦便能清楚地探测出大师所在的位置,方便尽快相见。”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神机营竟还有如此方便的通讯工具,佩服,实在是佩服啊。”周念懂了,捏着信鸦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下,旋即收入了怀里。
严鼠轻笑道,“呵呵,大师谬赞了,信鸦虽好,但却有着一定的弊端。”
“弊端,什么弊端?”周念好奇了。
严鼠缓缓道,“大师您想啊,我们神机营弟子众多,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掌握着一定数量信鸦,若是有人召唤,众弟子手里的信鸦都会产生共鸣,到时候谁去接待,客人又是谁的,岂不是乱了套了?所以,这信鸦虽好,却是有着一定的限制。”
“什么限制?”
“只有具备同种属性的信鸦,才能彼此进行召唤。”
“哦?”皱了皱眉,周念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若是我启动召唤,那我的位置就只有你能看到,而神机营里的其他弟子却看不到?”
“对,就是这个意思。”
周念忽然有些费解,“这……这不是很好吗?这样既能避免神机营弟子为争抢客户而产生矛盾,又能保护客人的个人隐私不被泄露,你怎么这是弊端呢?”
严鼠摇了摇头道,“大师,直上直下的信息传递虽然周密,但万一上面的人忽然消失了,那他所掌握的所有信鸦,也会跟着一同消失。”
“这话什么意思?”
“嗯……”犹豫了一下,严鼠认真道,“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大师手里的信鸦与我是支脉相连的,假如我死了,那您手里的信鸦,也没用了。”
“哦,原来如此,合着这信鸦的原主人得活着,不然消息就彻底断了。”
“大师通透!”
“嗯,行了我知道,我会心保管的,调查血蝉的时候,你也要加倍心。”
“是。”严鼠再度抱拳,完纵身一跃,再度钻进了土里,“大师交代的事我一定尽快去办,事不宜迟,在下先行告退了。”
“有劳。”周念抱拳回礼,目视着严鼠全身入土,隆起地上一块很的山丘离开了房间,心中若有所思。
大概五分钟之后,一直等着门口的甘子墨和薛钗见严鼠已走,这才推门而入。
“大师,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周念淡淡道。
“哦。”甘子墨声嘟囔了一声,迟疑几秒,忍不住道,“大师,老夫现在有一事相求。”
“哦?”周念抬头凝视着他,见对方脸上有些着急,接着淡淡道,“吧,什么事?”
“请……请大师跟我去一趟剑冢。”甘子墨抱拳,态度更是恭敬。
周念皱了皱眉,“剑冢?剑冢现在不是被毁了吗?真凶都已经查清了,我还去干吗?”
周念误以为甘子墨还在怀疑自己,话自然没什么好气。
“不是。”甘子墨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冰冷,吓得赶紧摆了摆手,“大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存心想在您的伤口上撒盐,只是如今真凶虽已查清,但还有诸多疑点尚未解开,比如,剑冢是被何种利刃破坏的,大师您行得多见得广,在炼器方面又颇有造诣,只要您跟我同去查看,想必一定有什么新的发现。”
“哦,原来是这样。”周念听闻,心中瞬间如释重负,合着这老子看不出剑冢被毁的名堂,竟找他来帮忙了。
只要不是怀疑自己,周念倒是乐意效劳,“既然这样,那甘掌门,我们现在走吧?”
“哎呀,大师快快有请!”一听周念答应,甘子墨顿时乐了,赶紧朝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