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周念饶有兴趣地看着地里的严鼠,略带神秘道,“呵呵,这位大哥,我多嘴问一句,你们那里除了找人,还有其他的服务么?”
“嗯?”皱了皱眉,严鼠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念,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些谨慎地反问了一句,“你又是谁?”
这是他的职业病,多少年都改不掉的老毛病了,身为神机营弟子,他对于甘子墨那样的老主顾自然没什么戒备,可对于周念这样的陌生人,素来心谨慎的他,多少都会提防一下。
“啊?我是谁?”这会儿轮到周念诧异了,“我是谁莫非你不知道?你们神机营的专长不就是窥探别人的秘密,贩卖别人的情报么?连我的信息你都不知道,也太不专业了吧?”
“什么?不专业?”
这个词一出,严鼠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就跟踩着他的尾巴似的,话都变得冷声冷语,“喂,子,谁不专业了?水之城人数千千万,我们查的过来吗?我们只对大人物有兴趣,像你这样的毛头子,既不值钱又无人问津,扔大街上乞丐都懒得捡的破烂货,用得着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查?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他话可真直白啊,许是刚刚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心态膨胀了,自我感觉良好,撇着大嘴,目空一切。
尖锐的讽刺,狗眼看人低,面对如此的叫嚣,周念还没发火,站在他身旁的甘子墨却率先忍不住了,如此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他又岂会放弃?
转头扫了扫还没话的周念,甘子墨知道,献殷勤的机会,来了!
一个箭步飞身上去,甘子墨忽然猛吸了一口气,抽着鼻子用力一哼,朝着严鼠的脸上就是一吐。
“噗!”
那口痰太浓了,用一个文雅的词来形容——青黄相汇。
甘子墨绝对有炎症,许是剑冢被毁闹得他上火了,连痰都是腥臭腥臭的。
“啊!”
那口痰正好吐在了严鼠的左脸上,痰水混着他脸上的尘土,彼此交融几秒,很快就成了一块乌漆麻黑的烂泥巴。
“草,你……你他妈疯了!你敢吐我?”手忙脚乱地擦去泥巴,严鼠张嘴就骂,他虽邋遢又不爱干净,但却受不了这般侮辱。
然而他想骂,甘子墨还想骂呢,被坑了150万贝比本就有些呛火,现在他又敢得罪周念?
不能忍!
“吐你?吐你都是轻的!我还想尿你呢!你知道他是谁吗?竖起你那俩耳朵来给我仔细听好了,他是周大师,是一名丹师,是一名造诣极高的炼器大师,是我们神兵营的贵客!你敢骂他是破烂货?肥了你的胆!我你那俩眼睛是不是有毛病?擤鼻涕用的,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你真是越活越出溜了!”
“啊?”一连串的叫骂,就跟珠链炮似的,严鼠瞬间傻眼!
在买卖上他敢呵斥别人,可要是抛开买卖不谈,他可就没多少底气了。
“他……他是大师?炼器大师?丹师?”多重身份不停叠加,严鼠越嘀咕越觉得心里发慌,脸色突然一红,身体不由地抽动了几下。
他尿了,被吓的,得亏是藏在土里,否则绝对会被人发现。
他的职业虽让他有着目空一切的资本,但归根结底,他就是个臭打工的,上面管着他的人一抓一大把,万一甘子墨这只老狐狸去神机营那里告他一状,他谩骂客户,那他的“铁饭碗”,可就彻底砸了。
做生意的时候可以颐指气使、毫不让步地压价,但若是不谈及生意,神机营的门规绝不容许本门弟子与他人结仇!
更简单一点,神机营虽看似串联着不同势力的关系,但实际上,就是个两边都不插手的中间人,只卖情报,不得罪人。
“咕噜……”
咽了口口水,甘子墨对周念的态度已经让严鼠感觉到了一种急迫的危机感,牙齿紧咬了咬嘴唇,赶忙改口赔罪道,“那个,大师,实在抱歉,刚才是我言语不当,冲撞了你,希望你大人不记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态度180度大转弯,连称呼都改了,周念知道,这是甘子墨给自己争取来的。
不过他真没计较,毕竟是自己先对方“不专业”的,只是甘子墨那老子总爱题大做,把自己抬得老高。
对此,周念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慢悠悠道,“算了,严先生,是我有错在先,咱也是阴差阳错地闹了误会,既然误会解开了,就正事儿吧。”
“哎吆,大师的胸怀,真是让严某望尘莫及呐,哈哈哈……”一听周念没有生气,严鼠乐了,赶紧捧了一句,拍马屁的本事比甘子墨有过之而无不及。
丹师,炼器大师,这种身兼多重身份的人才可是极难寻觅的,严鼠虽然地位不高,但若是能为神机营拉拢过去一名强者,想来日后的身份,定是能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不过对于这种奉承话,周念早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