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捏捏地站在那里,看着更加难受。
“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大师又不是外人,你只管便是。”甘子墨忍不住了,硬撑面子彰显大方,无时无刻不在向周念献着殷勤。
“哦。”点了点头,薛钗顿时如释重负,有着甘子墨发话,出了事也怨不得自己。
黛眉紧皱,薛钗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一脸凝重道,“师傅,弟子无能,焉姑娘她……她跑了!”
“哈?”此话一出,甘子墨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干枯的手掌突然紧握,脸上更是怒不可遏!
“跑了?怎么可能!”他扯着嗓子喊,没人比他调门儿高。
薛钗凝重道,“师傅,我和戈师妹已经仔细寻找过了,整个神兵营,根本没发现焉姑娘的踪迹。”
“真的?”
“弟子不敢撒谎。”
“嘶……好,好啊,好一个畏罪潜逃!”爆喝一声,甘子墨脸上都冒了青筋了,右脚突然猛跺了一下地面,只听“咚”地一声响,立刻踏碎了地上的一块青砖!
“畏罪潜逃?”
这个词一出,周念瞬间恍然大悟,所有的谜题全然解开,心中更是窃喜!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这样!我这老子今晚怎么如此怪异,合着剑冢被毁,他是怀疑上我,故意试探我来了,哼,好,好啊,跑得好,跑得秒,跑得呱呱叫,你跑了,这畏罪潜逃的罪名,可就扣瓷实了!”
心中庆幸,周念自然不会表现在脸上,毕竟做戏要做足,现在正是飙演技的时刻!
神情微变,周念迈步走向了甘子墨,故作疑惑道,“甘掌门,你们到底在什么?我听着都有点迷糊了,畏罪潜逃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刚才的剑冢,剑冢又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问题来袭,甘子墨捏呆站了有十几秒钟,终于回过神来。
焉逃跑,那毁坏剑冢的元凶她算是彻底坐实了,既然找出了凶手,那甘子墨对待周念的态度,自然要恢复到以前的毕恭毕敬!
非但要毕恭毕敬,而且还要在原来的基础上更加热情,因为他心里有亏,谁让他之前怀疑人家呢?
抱了抱拳,甘子墨忙朝着周念深深弯腰,生怕礼数不周,话都是慢声细语的,“大师,来惭愧,目前我们神兵营共发生了两件大师,而且这两件大事大有关联,大师请听我一一道来。”
“行,你。”
“咳咳……”
干咳了一声,甘子墨认真盯了周念一眼,沉默几秒,略有担心道,“大师,这第一件事我要是出来,您可不要生气啊。”
“行了,快吧,我承受得住。”剑冢都被毁了,周念现在还有啥承受不住的?
可甘子墨不知道实情,就怕周念失望,索性把语速压得很慢,“大师,实在抱歉,其实我们神兵营的剑冢,刚刚……刚刚被人毁了……”
“哈?”
这话一出,周念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头顶差点磕到花板,落下来时脸上既惊愕又愤怒,做戏的派头大了去了,“你……你什么!剑冢被毁?你们……”
气急败坏,顿足捶胸,死了亲爹都不带这么痛苦难受的,若是单论演技,周念能甩甘子墨十条街外加一条胡同!
一听这语气,一看这态度,甘子墨心中更加笃定,“得儿,他绝对不是凶手!”
“你……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剑冢都保护不好,莫非堂堂的神兵营,全是一群酒囊饭袋?”周念不但怒,他还要骂呢,越骂越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彻底让焉坐实了凶手的名头。
其实归根结底,焉和残魂就是元凶,周念只是万般无奈下当了他们的帮凶,虽然带有一定的责任,但他却很讨厌被人怀疑。
这番叫骂,权当是报甘子墨怀疑自己的仇!
“啊?”
嘴巴张的老大,甘子墨忽然僵在了那里,整个神兵营除了秦霜华敢骂自己,周念算是有史以来头一个!
听着都新鲜!
老脸之上满是愧疚,甘子墨虽然不敢反驳周念,但还是觉得先办正事要紧,赶忙上前抱了抱拳,客客气气道,“大师,您先消消火,剑冢被毁,我们的确难辞其咎,不过凶手已经被我们查到了,就是那个畏罪潜逃的焉,我的第二件大事,就是要想法设法地把她抓回来,交给我们老祖发落!”
“焉?你指的可是神兵营的首席大弟子?”
甘子墨听闻脸色骤冷,咬牙切齿道,“以前是,不过现在,她已经被我们神兵营彻底除名了,自今日起,我们神兵营上下所有弟子,都将与她势不两立,不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