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怎么验证?”青衣少女好奇了。
“哼,简单!”低喝一声,中年汉子忽然把龟甲盾举在了胸前,郑重其事道,“你来砍我一刀!”
“啊?砍你?为何?”
“哼,既然你这鸳鸯刀有万的斗器值,而我的龟甲盾只有1万,想来一定是你的鸳鸯刀更加厉害,你只管砍我便是,若是砍不破我的盾牌,那这次的斗器大会就存在赤裸裸的黑幕,到时候我们一定要为自己讨个法!”
“若是我砍破了呢?”青衣少女反问道。
“若是你砍破了,那我就心服口服,也不用你赔,我自认倒霉!”
“好!”青衣少女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本身也有不甘,倒不如试上一试。
手持鸳鸯刀,青衣少女玉腕抖转,森白色的灵气陡然调动,经玉臂直接蔓延到了鸳鸯刀上面,白光闪烁,匹练横生,刀刃随风而下,直砍向面前男子的龟甲盾。
中年汉子一脸凝重,手持龟甲盾岿然不动,灵气相接,暗纹涌动,牙齿咬紧时,右手突然探出,硕大的盾牌俨然化作一道敦实厚重的屏障,正面迎上了少女手里的利刃!
“砰!”
一道闷响,轰然炸裂!
两人皆是退几步,晃动几下身形,方才站稳。
看那结果……
鸳鸯刀未伤分毫,而反观中年汉子手里的龟甲盾,却被生生劈成了两段!
“铛啷啷……”
一半在手,一半落地,厚重的龟甲盾落地时慷锵有力,直接砸裂了地上的一块青石板!
“啊?我……我的盾!”
脸皮一抽,中年汉子手握残盾,满脸惊愕。
除了惊愕,他更有心疼,因为他的龟甲盾烂了,再无用武之地,损失太大!
“嘶……”
黛眉紧皱在一起,青衣少女既有吃惊,更有侥幸,吃惊的是斗器球测试兵器的准确性,侥幸的是幸亏坏掉的东西不是自己的鸳鸯刀。
神情恍惚几秒,青衣少女顿时明白了一个道理——此次的斗器大会,数据真实有效,并非弄虚作假!
万战1万,强弱只在一呼一吸间便见了分晓。
“告辞!”
朝着神兵营弟子抱了抱拳,青衣少女心服口服,一语言罢,迈步就走。
“我……我也告辞!”
中年汉子一脸惊慌,羞愧的样子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没脸继续留在这里,索性溜之大吉。
此次的斗器大会,中年汉子非但没有章显出自己的本事,反而因为多疑弄坏了自己最为得意的宝贝,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掉了腚!
两人灰溜溜地离去,经他们那么一闹,场中的众人,无人再敢质疑斗器球的权威!
抬手翻开记录本子,弟子根本没把那两个闹事者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测试,大声喝道,“下一个!”
“咳咳……”
低沉的咳声响起,第三名斗器者迈步上前。
那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白衣青年,模样普通,体型略显羸弱,头发枯黄而略微发干,嘴唇发白而面有菜色,好像长期营养不良似的,站都站不稳,似乎风一吹就倒。
如此扮相,岌岌可危,跟个鸡仔似的弱不禁风,难免会招来众人的非议。
“喂,喂,这种人也能参加比赛?他拿得动兵器吗?”
“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神兵营都存在这种滥竽充数的冒牌货,看来炼器这一行当,当真是没落了。”
“喂,哥,你快下去吧,一会儿刮大风,再把你给卷跑喽,哈哈哈……”
“嘿嘿嘿……”
人群中有人调侃,立刻引来不少人的哄堂大笑。
“呵呵……”周念也跟着摇头苦笑,正要看看台上那人的本事,却见他旁边一名六十来岁的白须长者紧皱眉头,捻须审视,好像对台上的白衣青年颇有兴趣。
迟疑了一下,白须长者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失声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他是程牧!”
然而,他不叫不要紧,一叫,人群瞬间炸锅!
“什么?程牧?他?”
“金剪子程牧,就是他?怎么会!”
“嘶……程牧就长这模样?病病歪歪的?”
“喂,老头,你看清人了吗?别瞎咋呼行不行?他会是程牧?”
一连串的逼问,白须长者直接狠狠瞪了那名问话者一眼,冷冷道,“哼,老头子我虽然年事已高,但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我眼睛不花,身子骨硬朗,我可不像某些人,白长了那一双眼泡子拿来出气,碰到关键时候,只能擤鼻涕用!”
“你……你敢骂我?”
“呵呵,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自己对号入座又怨得了谁呢?”
“你……”
“哎行了行了,两位你们都别吵了,吵架有啥意思的?还是专心看戏吧。”
人群中有人劝,拉住了老头和那名问话者,避免了一场冲突的发生。
高台之上,程牧一脸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目视着前面的斗器球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