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陡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捣乱者”,竟是一名身材曼妙的青衣少女。
她16岁左右的样子,发丝如墨,肌肤胜雪,鹅蛋脸,柳叶眉,高挺的鼻梁,樱桃口,秋水般的眸子里冷漠缠绕,言谈举止间,不尽的冷若冰霜。
瞳孔赫然放大,壮年汉子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少女,失声叫道,“哎呀,原来是张欣悦大姐,失敬,失敬啊!哈哈,张大姐能来我这摊子上光顾,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张欣悦不耐烦了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少拿客套话来巴结我,我只最后一次,这对峨眉刺我要了,让这子滚蛋!”
“这……这不太好吧……”壮年汉子有些为难,忍不住转头扫视了周念一眼,“这哥也看上这对峨眉刺,这恐怕……”
“哦?”张欣悦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周念,当下声音轻蔑道,“哼,我张欣悦看上的东西,谁有胆子跟我抢?”
“可是这……”
“呵呵,老板,我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呢?我们张大姐看上的东西,别人就不敢一个不字,莫非你的心被猪油蒙了,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话的是一名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刚才他一直站在张欣悦身后,看其颐指气使的样子,多半是张欣悦养的一条狗。
他叫张松,是张欣悦的贴身保镖,自身实力不俗,就是为人太喜欢狗仗人势。
周念一脸平静地扫视着突然窜出来的两人,本不想惹事,可张欣悦口中的“滚蛋”两个字,多少让他有些在意。
伸手压住桌子上的峨眉刺,周念转头笑道,“嘿嘿,抱歉,你来晚了,这东西有主了。”
“有主?”张欣悦扬了扬眉,清澈的眸子把周念从上到下挨个打量了一遍,鼻孔忽然哼出了一道冷气,“哼,就凭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副穷酸相,也配与我抢东西?”
周念挑了挑眉,一句话就足够噎死人,“撒尿?我冲哪儿撒啊?冲你身上?”
“你……下流!”张欣悦气恼,自被糖衣炮弹熏养长大,何曾听过这般污言秽语?
周念毫无波澜地把峨眉刺拿了起来,淡淡道,“你对了,撒尿不下流莫非还会往上流?”
“你……你!”
张欣悦快要气炸了,粉拳握地嘎嘣作响,调动灵气本欲教训,身旁的张松却先她一步。
作为贴身保镖,张松不仅要保护张大姐的人身安全,更要维护她的尊严,对方当面出如此粗鄙之语,正是他表现的绝佳机会!
“啪啪!”
上前拍了拍周念的肩膀,张松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冷,有力的手掌死死扼住对方的肩膀,边边用力紧握,“呵呵,子,家里没有家大人吗?没人教你话要注意礼貌么?”
“砰!”
虎躯陡然一震,周念很轻松地将张松的手给弹开,眼皮都懒得抬起,轻蔑道,“哼,家大人教的东西那都是人生最为宝贵的经验,可某些人就是听不进去,还专门跑去给某些大户人家当狗,辱没了祖宗不,自己还恬不知耻地认为这是光宗耀祖,你这些杂种狗,有什么脸皮站在这里冲我乱吠?”
“你……”张松一愣,一招被震退,很快就看出了眼前子的不俗。
不过他不会怂,有着张家作为靠山,他在水之城里几乎可以横着走!
“子,你好有种啊!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水之城赫赫有名的张家大姐,得罪了她,非让你吃不理兜着走!”
“哦?张家?是哪个张家啊?”周念来了兴趣。
“哼,出来怕吓死你,你给我站直了!”张松挺了挺胸脯,狐假虎威的能耐大了去了,扯着嗓子叫道,“水之城张家,是水之城一流的大家族,与血蝉大人颇有交情,你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在我们眼里连个蚂蚁都不如!”
周念若有所思地看着张松,“那个张文远,是你们什么人呐?”
“什么?你敢公然提我们大公子的名讳?”张松高昂着头叫嚣,上前几步要去逼问,却忽然被身旁的张欣悦给拦了下来。
嘴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弧度,张欣悦冷笑道,“呵呵,张文远是我哥,你若是害怕了,就把峨眉刺让给我,顺便自断右手,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威胁,实实在在的威胁,可周念根本不怕。
拿张文远来吓唬周念,明显就是撞到了枪口上!
“既往不咎?呵呵……好啊。”周念也笑了,笑得更加阴沉,伸手从怀里掏出5万贝比扔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颇有深意。
张松见状突然乐了,下意识地以为周念是听到了张文远的名号后认了怂,主动花钱帮他们买下了峨眉刺。
想瞎了他的心!
大摇大摆地上前拍了拍周念的肩膀,张松撇着大嘴道,“行啊,你挺上道嘛,花5万贝比换了一只手,算你识相,快把峨眉刺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