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喷出一点点黑蓝色的寒芒,寒光过处,地面上结出一层湿漉漉的水汽,而困锁之雨中,爆发出一道螺旋形状的云雾。
云雾快速化为旋转着的风雨,朝银尘卷过去。白银魔法师眼神一凝,寒冰的光芒在指尖绽放,一道蓝色的光束以指锋的形态激射而出,将旋转而来的倾盆大雨冻结成一根冰柱。
风,土与水,此时都在这位女皇的掌控之下,无定风波限制了他行动,而女皇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像土属性牢笼之中的那些须佐之血肉傀儡。
“家伙,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皇帝面前,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俺家什么,那就是什么,俺家就算一个铜子儿都不给你,就凭扣押了与你一同来的这些人,你就得乖乖地给俺家卖命……”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银尘侧身避让过一道从困锁之雨里发射出来的水流,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以为占据了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就很厉害了吗?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建州奴儿都可以轻易地踏平你这个山寨吗!像你这样的山大王,难道连对局势的清醒认识都做不到吗!”
“那些人?”女皇停下了,,手中的困锁之雨光华流转,似乎能被这个粗鄙的女人发挥出前所未有的威力,银尘很清楚,最初那一圈黑蓝色的寒光,就是早已失传了许久的《黑煞》。
“对,这世上比你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了。”
“子你不懂。”女皇摇摇头:“那些人对俺家来,永远都远在边。俺家通过尸阵,无定风波还有这件光器,可以将这里经营成铁桶,俺家甚至可以控制住这个寨子里的每一个人!而任何妄图征服这里的人,无论北国南国东国西国,他们最多能保证控制住都督,校尉,这就很了不起了!何况下之大,却又有哪个朝廷里的哪个官儿,不收受贿赂,不勾结乡绅土豪呢?俺家进可以称帝登基,退可以当个乡野巫术教香主,就算北帝指名道姓要拿俺家,以俺家广泛的人脉和变装易容的本事,他又能如何呢?就算俺家告诉你,男家叫春花,俺家的这个大寨子,叫做大定朝,对,就是要给贫苦百姓们带来安定的那个定,你能如何?先不你根本逃不出这方圆五里的地界,就算能逃走,带着大兵过来,总要先和俺家的尸兵们打一场再,等打完了,打赢了,你就能那么确定,你和你的人能一定找到俺家这个人么?”
女皇笑了,她此时的笑容让银尘感到一种陌生的恐惧,成神之后,银尘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因为他眼前这个女子,在笑起来的一瞬间,整个脑袋都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的身躯没有什么变化,可她身高和体型都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女子一样,或者这个15号文明中的女性,因为基因优选个个都丰乳肥臀大长腿,就连身为萝莉的林绚尘都一身诱人的软肉,身段好得不得了,因此她就算比别的女人胖一点,也依然身段婀娜,不变的身材反而更容易混入人群之中。
银尘此时已经明白,自己和王春来,险些助纣为虐,这样一个女子,可以瞬间易容成任何一个女人,甚至极端条件下可以易容成男人,从而混过任何筛查与检测。在这个对人口控制得十分不严格的封建时代,她想要远走高飞,或者躲在其他什么地方招兵买马,东山再起,几乎是不可能被阻止住了。而如果她的财富也和她这个人一样,藏匿在其他任何势力都无法够到的地方,那么这个女人,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这相当于不死无敌。”银尘这么想着。
“若是加上俺家这些年收集来的珍宝无数,以及用诡术控制住了人才满堂,那么俺家就算在有生之年梦想一下坐在潘兴城的皇宫里,也是可以的吧?家伙,你别以为能逃得出俺家的手掌心,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就算你能将你的侍女和随从都送走,让他们去搬救兵,你呢?最重要的你呢?你能从锁空聚魂式中逃走吗?或者你认为你可以在俺家的地盘上,反抗俺家?”
女皇着,忽然冲着走廊大喊一声:“尸咒!敛空痕!”
敛空痕身上的绳索消失了,仿佛那些紧紧捆缚着他的绳索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接着他僵硬地跳下来,右手食指忽然增长,变成一把闪着蓝色寒光的骨头剑,一招寒气飘渺的剑技霍然出手,从背后直刺向银尘。他的一式剑法一分为七,几乎一个人就使出了七个人的威力,远比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境界高深。
银尘间不容发地转身过来,一把闪光的蓝色冰剑从袖口里伸出来,一道灿烂的弧光过后,骨头断裂,冰剑破碎,只有旋转着的风雪呼地划过敛空痕的身躯,风雪包围着他,和他周围空气里不断析出的水滴对抗着,终于,风雪不再旋转,凝结成冰。
观澜剑诀·卍禁大封。
“回去。”随着女皇的一声令下,敛空痕消失在冰柱之中,再出回到了墙上被捆缚着,姿势难看,他的眼睛里此时一片茫然,显然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怎么?控尸术吗?”银尘尽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实际上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刚刚那一下,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胁,自从有了不动霸体之后,就很少感觉到的,死亡的威胁。
他知道这里是虚妄的须佐之男淫的领域,“反神”与“虚妄之神”的意念交缠着,成为针对任何神意的虚假领域,这个领域之中,银尘身上的神佑和神威,甚至神意,都被大幅度削弱以至于失效了。
他此时,几乎等于肉体凡胎,还是没有任何魔法加持的,又不勤修神功的普通人的肉体凡胎,而不是魔法师或者拳斗士的肉体凡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