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误会误会!”三当家立马亲手解开王春来身上的绳索,实在话,这次拿王春来威胁银尘是他半道上想出来的主意,要知道一开始如不是王春来忽然想见银尘一面,他都不知道王春来和眼前这个银发少年有什么关联呢!
于是,在张城无比惊悚的注视下,两方迅速化敌为友,而他和千里幻形的这么些人,却又被三当家绑上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三当家太清楚了,王春来雇佣的那个八方镖局,无论名气还是实力都比行武馆和千里幻形强太多啊。按照王春来提供的情报,银尘不过是想跟随着押镖队伍去到某处,那么何不让八方镖局亲自送一趟呢?要知道如今在山寨里面,八方镖局的所有人的命,都因为王春来和他的商业计划而保全下来!
千把号人就这样将几十号千里幻形的人押解好了,而两辆马车里的贵客却在银尘的警告下没有动一分一毫。不过,银尘的做法让敛月灵有点疑惑:“按理吧,屠了五路寨这样的罪行,也算是魔道了,银尘先生居然能够不追究。”
“自古正魔不两立,是因为根本尿不到一只壶里去,就算暂时有点利益勾连,也不过与虎谋皮而已,将来肯定要秋后算账的,看得出来,银尘先生是因为那个姓王的胖子才和他们虚与委蛇的,而且八方镖局……那名称可比行武馆好多了!”此时已经恢复过来的敛空痕语气凝重道:“留神点吧,以我过往的经验来看,这生意能成的概率可不高啊。”
“知道了。我们也不过能略尽绵薄而已,那个姓王的胖子看起来似乎很厉害呢!”
“分神境的宗师……银尘先生身边也有的是能人啊!只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寨子是发了哪门子神经,居然惹到这样的庞然大物……你大概知道玄阁是个什么样的势力吧?”
“当然,那可是比曾经的神剑门还可怕的大家伙,据下正道但凡有点实力的都去那边了,总部在血阳,也就因为有了他们,南北两方愣是没有人敢在血阳撒野。”敛月灵这些话的时候,一脸向往:“实在的,夫君,你我们要不要去投奔他们?”
“我觉得真王这边可能更保险些。”
两人聊的同时,银尘也将王春来请进林绚尘的马车。
“究竟是个什么生意?走私军火?”王春来坐下来的时候,银尘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
“是我在年初的时候想出来的一个法子,不记名钱庄。”王春来娓娓道来:“如今的各大钱庄,大都在些王公大臣的控制之下,钱庄备受排挤,倒闭的风险很大,毕竟如今江湖血雨腥风,拳头大了就是爷爷,连门派钱庄都有可能被官府打劫的,所以我想以玄阁的武力作为担保,或者看看能不能申请用晓的力量作为担保,弄一个不记名的,只认信物的钱庄来,这个钱庄可以为任何人存下任何资金,或者干脆不存钱了,保存一些非常要命的东西,以我们的实力,可以做出除了我们和客户之外绝对无人能窥探机密的地步,以此来吸引大量的客户,并且有限性的收点费用,或者搞一些金融运作什么的,这些都宗主您给的那些书里学来的。我现在接洽的这群人就有这样的需求,所以要不是那个瘦子临时起意,只怕我还在寨子里当座上宾呢!”
“你这分明就是瑞士银行的模式。”银尘一语道破了王春来的玄机:“这个模式本身就是很好的,但是不能侵犯了其他大型势力的利益,哪怕我们已经算是最顶尖的势力之一,也是不行的。”银尘着,自己也想起了古代加布罗依尔那个叫做瑞士的国家的衰落过程,于是又补充道:“这是个游走在光暗边缘的计划,你最好能有个比较完备的方案出来。”
“方案我早弄好了。”王春来从袖子里抽出一卷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打印纸递给银尘,银尘飞速浏览了一边,将打印纸还给他:“大体不错,但是有些细节处理的很糟糕了,比如那个‘如无犯罪证据,储户信息不对其他任何势力开放’,这一条就有点欲盖弥彰了,毕竟真正需要这种储蓄服务人,哪个又是手底下干净的呢?所以我们不如干脆你就‘一旦签订合约,储户信息将不对其他势力开放,除非储户自己去泄露’,然后背地里,和真王,血阳之类的势力暗中勾结,秘密审查这些储户的信息,等到哪储户事情发了,真王和血阳这边刚好可以借助着这些信息,更快地打击犯罪,当然这样一来,我们所交好的势力也就无形中获得了这个下的执法正统权和司法界的话语权了。”银尘的语气高深莫测。
“可这样不是违背了我们的誓言了吗?”王春来脸色有点不还看。
“当你我开始讨论这么一间藏污纳垢的银行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脱离了正道,开始向着魔道的深渊滑去了。”银尘这话的时候,语气幽幽的,听得王春来汗毛倒竖:“正道虽然可以统治下,但不可能代替下的所有……”
“不,宗主,我认为这不是魔道,只不过是……是替某些不光彩的人消罪而已!”王春来立刻辩解道:“千多年前,魔道或许只不过是有些作奸犯科,杀个人抢个劫什么的,可是如今的魔道,那其实和邪道并无本质的区别!飞燕城事件之后,人们都有点末日情绪,凛冬警告之后,许多人都绝望了,像我接触的这个势力吧,他们杀死全五路寨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储存冬粮……”
“听起来像是开脱。”
“但这是事实。整个玄阁的人都这么想着的。何况想秘密保存东西的人,并不只有那些窝赃的家伙,许多诡秘的传承,富裕的家族,传承久远的门派,都想着将自己的一部分秘密寄存起来,免得到时候遇到什么大灾大难的,连传承都要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