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吧!”也也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没有听清低声呢喃的瓜尔多兴了什么的盲目百姓,终于在一道声音的带领之下,向着瓜尔多兴发出了哀求。
“就是就是,我就是个穷跑商的,老家还上有八十老母……”
“大人,我是镶白旗的……”
“军爷,开下城门吧!通融下吧,我们这些百姓走掉,也好腾出地方给王师显威呀!”
哀求声此起彼伏,因为坦克履带的碾压声早已从城南传递到这里,在湿漉漉的静夜中如同宿命将至的轰鸣。真王的锋线,离这里只剩下几个街区远了。
然而他们等来的,只有从城头上突然落下的无数箭矢。
那带着散魂剧毒的箭矢代替了细雨,如同无孔不入的妖灵,几乎像是从所有地方射出来的一样,全方位立体地突刺进人群里,任何战魂兽变形甚至寒气风暴都无法阻挡这种可怕的箭矢,哪怕是拥有战魂兽,身体恢复能力近乎无限的选者们,也都被这种箭矢射死在地上。散魂毒中,似乎还掺杂了见血封喉的生绝毒。
人群哀嚎着,整排整排地倒下去,如同被机枪扫射的请愿群众,哭喊声登时连成一片,连临死者的呻吟都被遮掩下去了。
瓜尔多兴眼睁睁地看着几个男孩女孩尖叫着朝南方跑去,依然被弩箭射中,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女孩悲惨低蹬着短的双腿,怎么也爬不起来,伸出一只细细的手臂朝前够着,哭喊着“爸爸!爸爸!”却只能看着那因为带了块盾牌而毫发无伤的青年男子的背影,风一样消失在大道的尽头。
“来人。放狗。”瓜尔多兴仿佛觉得残忍还不够狠一样,下达了第二条命令,汪汪声中,数十条黑影扑向血红一片的门前空地,不久之后,撕咬声和临终的惨叫声爆发一样响起,接着迅速衰落至无。
这些狼狗都是被特殊的药物喂养过的,专门用来对付伤员,疫病者,有毒和腐烂的尸体。
无论死去还是即将死去的人,甚至一些在附近“看热闹”的活人,都受到了这些可怕的狼狗的袭击,在大道旁边的一条巷里,几道细碎的剑光闪过,三条狼狗被切成了十三四块,染红一片地方,万剑心带着敛氏二人迅速撤退到巷中部。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投奔真王吧。”万剑心脸色煞白地看着巷尽头的惨状,对建州奴儿的残忍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那银尘大侠……”敛空痕的面色是灰的,而不是白的。他十分不理解万剑心怎么可以这么放心地让兄弟孤身潜入敌人密布的城楼。
“放心吧,他现在已经在城楼顶上了,不定马上就可以将那个下令放箭的疯子……”他根本没完,就听到了城楼上响起了敌袭的警号。
呜——……
“我们要不要去帮他?”敛月灵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我们只会给他拖后腿!包括我!”万剑心的声音里带着点自暴自弃的颓废:“他的战争实力可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你们知道么?我厚着脸皮领着什么下第一青年高手的头衔,是因为我这个结义弟弟早就不是青年高手了,是成名高手!师父在他面前讨胜算都要看他的脸色呢!”
“这么强?!”敛空痕简直晕了:“他不会是神仙吧?”
“差不多。”万剑心着,拉着两人悄悄出了巷,沿着另外一条不太宽阔的中等道路朝南方奔去。火已经灭了,反而是路上的积水成为前进的困难,三人就算使了水上漂神功,在几乎没有光亮的街巷中穿行,依然被时不时出现的陷阱一样的水坑泥坑弄湿的秋裤和长袍的下摆,狼狈得如同从洪水中逃难出来的饥民,早已没有了一点点大侠的风范。
“起来,我倒是希望这门干脆开不了,让行武馆那帮子混球堵死在这里完了。”敛空痕越过一座临时形成的水塘时这样。
“你心人家撕票啊!”敛月灵接口道。
“不至于,行武馆几十年的声誉砸不起呢。”万剑心接口道,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那一声敌袭的警号,并不因为银尘而起。
【几分钟前】
银尘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目的来可笑,居然是搭了行武馆这趟子镖当顺风车,一路走一路历练心境到达潘洋。
他这么做也有给自己时间考虑怎么面对哈兰玄奇和之后怎么利用他做事的打算。他对哈兰玄奇这个人的感觉很复杂,很对冲,因为哈兰玄奇既是害死张雅婷的真凶,也是聂挽留甚至整个北国人民的恩人。从纳诺未来篡位到现在,银尘通过潘兴城中一道道圣旨的变化,就能对比出哈兰玄奇和纳诺未来两个人的执政能力和胸襟,不得不,哈兰玄奇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执政者,几乎没有之一。
他绝对是个伟人,只不过他犯了错误,其中包括让银尘伤心到现在。
“法神也应该有胸襟的吧?我又不想成为龙傲田。”银尘这么想着的时候,听到了城楼上传来的警号。
这警号的意思就是最高长官遭遇了刺杀。
“哈?把百姓惹怒了?真以为你们有机械弩弓就下无敌了?我这个真有机枪的正牌军阀都不敢对着平民就突突呢!”银尘的身影突然从角落里闪出来,衣服上原本黑灰色的颤动着的花纹,在这一瞬间显出了真身。
那是火焰。
那是火焰凝结成的兽牙状的刀锋,一排排地附着在他的长袍下摆和袖口,一如他那用废了的金属雕像。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排身穿青龙锁甲手持长枪的士兵,他被青龙决战营包围,或者他自投罗网进了包围圈。
他跳起来,自身的武学这个时候才真正发挥出完全的威力——他的武学根本就是为ae而生的。
真·斩风燕破·凰牙,真正的斩风燕破,是以其他元素斩碎空气,附带形成罡风。火焰状态的凰牙,才是这一招真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