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和他父亲一个德行。算了,这子刚出来,如果出了事,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王叔一跺脚,而后紧忙朝鱼梓桑的身后追了过去。
那些围观的人虽然听得见警察话了,但还是不离开,只是在议论纷纷。
“这么年轻就跳河死了,好像还没有结婚啊,太可惜了。”
“谁不是呢?这李青倒是生眉清目秀,而且工作勤勤恳恳,每中午回来给瘫痪在床上的母亲煮饭,这么孝顺的姑娘没就没了,实在可惜啊。”
“现在只留下瘫痪的老母,哎,苦命的李家啊!”
……
鱼梓桑听得周围的人的声音,心中暗叹一声:“这应该就是她怨气所在吧?此劫不消,恐怕难以轮回啊!”
鱼梓桑拨开了人群,朝那尸体走了过去。
“闲人不准入内!”就在此时,一个相貌比较年轻的警察拦住了鱼梓桑的路。
“这位哥,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闲人!”就在此刻,王叔紧忙跑到了鱼梓桑的旁边,对着那年轻的警察道:“我们是道士,路过此地,见得此处出了人命,给她开路,让这人走得安详一些。”
“哇,原来是道士啊!”
“这些年见得道士多了,可是见这么主动为人开路的还头一次听过。”
“这李青是一个好女孩,家中又有瘫痪的母亲,肯定放不下执念,就让这位道人给她开开路吧,好人一生平安!”
……
村中的人总是有些朴素,虽然眼前的人不是穿着道士服饰,但从他言语中听出开路这个词便知道这络腮胡子的大叔是一个道长了。
这警察哥本想拒绝,可是听得周围议论纷纷,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让一让吧,让他念上一段开路经,死者也安息些!”另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已经来到了这个年轻警察的身边道。
“多谢了!”王叔完,便拉着鱼梓桑来到了那被白布盖着的尸体面前,王叔凑在了鱼梓桑的耳边轻声的道:“你来看看怎么回事,我来给她念上一段《度人经》。”
“嗯!”鱼梓桑点了点头,而后站在了一旁,眼睛早已紧闭了起来。
而王叔则是席地而坐,嘴中开始叨念了起来:“鲁班造屋不许久停丧,今有新故亡人……”
一旁的众人听得这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心中起了悲凉,好似被王叔的声音所感染,一个个沉迷于其中。
鱼梓桑只是沉吟了片刻,嘴中便开始叨念了起来,时而语速快,时而慢,时而停顿,时而不停歇,只是现在的众人都沉迷在了王叔的所念叨的经文中,倒是没有人注意到鱼梓桑。
“眼,开!”突然,鱼梓桑心中默念一声,中指与食指并拢,从自己的眼前划过,而后他睁开了眼睛。
画面一转,在鱼梓桑的眼前突然色调变成了昏暗,只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蹲在白布旁轻声的哽咽着,在她的头顶之处还散着红光,一股悲凉的气息瞬间弥漫在了鱼梓桑的心间。
这女子衣裳均是湿漉漉,头发早已经凝结在了一起,身上的水滴啪嗒啪嗒滴落在地,就好似一个浑身被水浸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