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就是数典忘祖。祖宗受过的伤害都能忘记,还是人吗?
又听郑允芝道:“休说复祖宗之仇,单说如今对倭出兵,亦非无缘由嘛。倭国要开海,但又不愿意付出代价,还一直纠缠,这不是拿大夏威严当儿戏?如何不给他教训?”
黄宗羲无言以对。
钟鸣响起,皆噤声。
嬴翌一身华贵威严天子冕服从后转出,众臣皆起身躬拜:“陛下万圣!”
嬴翌大袖一拂:“平身,坐。”
“谢陛下。”
嬴翌坐上龙椅,开口道:“今日四月初一大朝会,众卿有何要事,速速报来。”
便见右侧军机府赞画司司事直接出列,道:“陛下,倭国以开海戏弄大夏,损陛下威严,臣请出兵伐之!”
司事一身军服,刚硬笔挺,正如语气一样坚固。
此言一出,末尾处德川光友两人顿如雷击,茫茫然不知在何处了。
便听嬴翌道:“礼部黄卿何在?”
“臣在。”黄宗羲起身道。
“与倭国谈判之事,可有结论?”
“无。”黄宗羲暗叹一声,正色道:“倭国拒不割让对马岛为互市之所。”
嬴翌微微颔首:“禁海乃帝国战略,倭国要朕开海,拿帝国战略不当回事,还不愿付出代价。黄卿,军机府以其戏弄朕,损大夏威严出兵伐之,你以为如何?”
黄宗羲顿了顿神色,拜道:“但请陛下圣裁。”
嬴翌微微颔首,道:“朕继炎黄薪火,承前朝大统,靖平宇内,安抚万民。值此帝国初立之际,却有绰尔小国挑衅戏弄,令朕颜面大损。倭国,嬴洲之国,自汉便与神州有交流,为藩属,得神州之利不尽。然屡窥伺神州,狼子野心。久的不言,单说前朝时沿海倭乱、万历朝州之争,皆令我诸夏子民流血伤命。襄公复九世之仇尤可。祖宗受难,朕亦感同身受,非报此仇不可。”
“殿官,拟旨。”
一旁陛阶之下候着的女官出列道:“陛下。”
“倭国狼子野心,害祖宗子民,此仇不可不报。又将大夏禁海战略视同儿戏”
“天子!天子!”
这时候,德川光友终于回过神来,他一脸惨色,扑跌出来,口头咚咚:“天子在上,倭国绝无冒犯之心,请天子明察啊!”
又道:“天子,神州倭乱,乃沿海海盗所为。万历朝州之争,罪魁丰臣秀吉亦死,天子何以株连后代?圣人言仁义,天子,倭国盼大夏仁义久矣到吞噬!”
嬴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浩浩荡荡犹如实质的威亚横扫乾清宫,德川光友再也说不出话来。
“安敢在朕面前信口狡辩?殿前禁卫何在?”
便有甲士上殿。
“将倭国使者打将出去。”
“喏!”
惨叫声中,倭国二使被打出乾清宫。嬴翌收了帝威,道:“倭国自古为神州属国,却狼子野心,不可不伐。传朕诏令,命辽东战区、山东海军战区即刻发兵,三月平倭。倭国不平,不要回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