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永夜,他们已经度过了一次永夜,绝对是度不过第二次,所以当观主出这个条件时,他们就心动了。
只是相比之后而言,他们更看重现在,如果现在连命都没了,那么以后就算可以又有什么用。
“看不透那就可能是比我强,这个险我们不应该冒。”
屠夫面色平静的道,酒徒没有反对。
他们两个能够度过上一次的永夜,也就是躲过实质上昊吞噬修行者的时间段,不冒险,隐藏够深,一直是他们能够活下来这么久的原因。
在那酒铺里的两人望着苏余的时候,苏余也在望着他们,这两人的气息不甚明显,像是腐朽的枯叶不引人注意。
但两人的随身携带的东西却很是突出,一个是腰间系着一个乌黑皮鞘,隐隐露出其中寒芒的杀猪刀,一个手持着一个酒壶仰畅饮,似乎怎么也喝不透的酒徒。
知晓着这世界人物的苏余,很难不把这两人与那躲避着昊数千年的酒徒和屠夫联系起来。
酒徒属于五境之上,第七层的无量,屠夫则是接近第八层与佛祖境界差不多的不朽。
虽然有境界支撑,这两人恐怕连观主都不如,苏余有些不解是观主不清楚他的实力还是其他的原因。
因为苏余觉得这两人发出现似乎有些多余,观主本身的实力就要比这两人强上一些,似乎没必要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
在这个问题上,苏余没有多想,因为到了知守观时,一切自然都会水落石出。
看了一眼那空空如也的空处,苏余抬眼望向了那直达云端的桃山,然后向前走去。
苏余只是单纯地一步步地前行,经过了一家面馆,经过一间米店,在经过酒铺时,一切都没有发生。
酒铺里的酒徒和屠夫依旧自顾自地喝酒吃肉,面色平淡似乎根本没有出手的意图。
这样的情形让苏余都有些错愕,只是对方没有出手,他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浪费时间。
在苏余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屠夫心中一凛,在其离开后才道,
“看来没有出手是对的,他刚在那铺子外停留了片刻,显然是想等我们出手,这等的人物,怎么可能简单。”
“依我看,如果我们方才动手,恐怕没有丝毫胜算,我就不明白,这样的人,这样的世界,昊怎么会允许出现第二个。”
屠夫没第一个人是谁,但酒徒知道是夫子。
为什么觉得昊不允许,是因为经历上一次永夜的他们,已经知道昊吞噬了很多很多迈过五境的修行者。
这些五境之上的修行者,包括他们,都是昊圈养的羊,而之前的少年,和书院的夫子,毫无疑问都是昊眼中最为肥硕的那等。
“恐怕相比于十几年前的夫子上桃山,恐怕道门又会有一件大事。”
望着那巍峨的高山,酒徒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西陵神殿供奉的是昊,而昊想吃他们。
所以他不喜欢西陵神殿,也不喜欢这世界的任何一种势力,能够看到同样屹立数千年的道门衰败,这显然是很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