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他的那柄剑的威力,早早就超过了所谓的知名巅峰。
若是全力施为,无人知晓他的极限是在哪里。
那柄剑堂堂正正,不曾遮掩自己的身影,也让瓦山的所有人都知晓了这柄剑的主人。
莫山山在一旁看着,手中的符意很自然地凝结而起,上许多人蓦然感到了沉重的压力,似乎有着嶙峋怪角,不甘于倔强的石头充斥在上方的空。
这是魔宗山门的那片块垒大阵,她只是领悟了其中几丝真意。
大河国与南晋毗邻,剑阁的柳白,虽然始终隐而未发,但所有的大河国人都知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自然也明白若出手那是什么样的一剑。
所以她所施展而出的块垒真意,随心而为,竟是被她自如的施展了出来,竟然也是有了几分魔宗山门的味道。
桑桑低头沉默,握紧了手中的大黑伞,伞尖斜对着苍穹,保持着能够很快打开的姿势。
往年她一直都知晓苏余很厉害,但却不知道有多厉害,不过她现在知道,那自边而来的一剑也很厉害。
看着那三人的动作,殿内的岐山大师也望着那破云而下的剑,目光停留了片刻,然后似乎看到了什么,扶须而笑。
艳阳晨光里,有剑穿云而下。
剑身周围有白光,似乎上的云。
当落下瓦山,所有人都是呼吸一滞,心生骇然,仿佛那一剑自他们胸膛穿心而过,让他们的气息都是停滞不前,如坠深渊。
只是余威便是如此威势,此时他们才明白,那闲时屋檐下曾经谈论过的传言里的男子,究竟是有多强。
那剑圣一词的笔画之间,其气势威严是有多狰狞。
然而这千里,却一剑而已。
艳阳穿透,阵意破碎。
逸散的剑风割破曲妮玛娣的面孔,然而她不已为意,依然肆意而笑,望着那晨光里,似乎将在那一剑下成为灰烬的人影。
也就是在这时,她看到了那少年向着那柄剑伸出了一只手,这只手很白,也很秀气,就像一个女子的手一般。
然而此时这只手却是在晨光里伸出,破开了剑身裹挟的残云,不可思议地捏住了那残云里的剑。
剑止风止,残云散尽。
他的手就如沉静千年的磐石一般,稳稳地捏住了冷冽寒芒的剑身。
古朴的剑身变得安静,周围也变得安静。
众人的眼中都是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画面,此前那倒塌佛像手掌指间长着的一朵繁花。
仿佛佛祖拈花而笑。
那抹一缕相似的气质,仿佛有着相似的实力,但佛祖有多强。
人群陷入了沉默。
曲妮玛娣张狂大笑张开的下颌还未合上,看起来格外滑稽。
苏余捏着那柄剑,感受着其上那极为锋利的气息,和那金属的凉意,再度抬头望向了西北的方向。
或许是误会,或许是不知内情,但这剑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了,那么他自然也不想以平静的方式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