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
李书文见状挥舞手中的长枪,如燕雀般跃在半空,右臂一抖运劲成圆,枪身抖出了一朵朵枪花,如一圈圈圆形波浪层层叠叠。这根长枪并不是木头,而是大铁枪!五金之精锻造而成,长一丈三尺,重三百六十斤,枪杆如白蜡杆,韧性极强。
全中国的武者,能用如此大铁枪的恐怕也只有“神枪”一人。
“轰轰轰轰……”
黑夜之中火光连成一片,这些秦弩一号都是在箭身上携带火药,威力极大一番连射居然全被挡下,夜里防守城池的士兵们知道来了强敌,立刻拉响警报。
“呜……”
刺耳的声音响起,同时更多的火箭弩射向上,顶着浩然之气的魏光焘就是一个靶子,李书文大枪连点将一根根秦弩刺炸,也被火药爆炸产生的气浪,炸的护身气魄动荡,他一个滑翔左手抓住巡抚,运转轻功体表气魄爆发进行加速,在黑夜之中一溜烟的远去了。
很快,正在西安衙门的秦始皇·琰罗,就听到卫兵的禀报,有凶徒进入西安城,貌似武功极高。
守卫的士兵发射60多根秦弩都没有射死,这样的功夫足以称得上是高手,而且有一人全身乳白色气流凝出一圈气罩,听到这琰罗立刻判断出,这是儒家的浩然之气,能修炼出浩然之气的恐怕都是朝廷重臣老头子大学士,比如李鸿章,连尹昌龄都没有。
“该不是陕西巡抚魏光焘,前来查探西安城的情报了吧?”
他一下就推断出了事件真相,毕竟整个陕西省,除了这名开办书院的老人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修炼出浩然之气,同时又会偷偷摸摸的在夜间进入西安。
“另一人,手持一把大枪以枪法拦截秦弩?”
琰罗想了想道:“该不是神枪李书文?”
之所以能猜到第二个人,是因为这个时代用枪之人名气最大的就是李书文,无论南方的黄飞鸿,还是北方的霍元甲,枪术都有所不如。
估计这个时代纯粹武功的最强者就是这名“刚拳无二打,神枪李书文”。
“看来,我要亲自走一趟了。”
正在修炼的秦始皇·琰罗抱起魔琴,离开了衙门。
西安毕竟不大,设定好严刑峻法,有尹昌龄、杜三等人打下手,科技和工业方面依靠特斯拉与爱迪生,秦始皇分身也解放出来,平时专心修炼。
现在的西安城内,那些农民几乎将这位“千古一帝”当成神仙佛祖拜祭,产生的信仰之力比白莲教的积累强多了,毕竟那些邪教发展再大有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深信“无生老母”存在的狂信徒?
打土豪分田地给了农民珍贵的土地,人人有饭吃家家有衣穿,长生不死的始皇帝,还能支配闪电和光芒(沃登克里弗塔),简直像一首歌里描写的那样: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白莲观音经,有收集香火愿力凝练“神”的手段,老百姓的念头和渴求会带来因果业障,但秦始皇是英魂分身哪怕陨落也不怕,自然不会害怕业力牵扯太深,他用信仰之力凝练的并不是脑后“光圈”,白莲教的光圈是“神灵”之法相。
他目前修炼的是“法体”。
九宫真人修炼有不灭金刚法体,消耗香火愿力以金砂药石,融入躯体之中一旦发功,刀枪不入,水火不伤。
琰罗利用了陵墓地宫之中,古代秦始皇储存下来的水银,配合信仰之力凝练出了水银之躯这种法体。
水银,不会腐坏,不会干涸,不会凝固,仿佛象征着永世不灭一般的存在方式,与秦始皇这具英魂分身到也相衬。
多亏五行是世界万物存在的基础,拥有五行之力的秦始皇英魂分身只要灵气足够就不用担心消失。
琰罗抱着魔琴在西安城寻找入侵者,而另一边,在一处荒郊草地躲了一夜,白太阳升起后魏光焘和李书文才松了口气。
“那究竟是何等物事!”
白,沃登克里弗塔虽然不像夜间几乎点燃空那么惊人,但仍旧在吸引电离层的电流,魏光焘看着远远笼罩在闪电之中的钢铁高塔,脸色苍白,完全是一种封建落后土著见到了顶星科技般又是震撼,又是惶恐的心情。
“魏大人,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如果有人前来巡查,我们两人太显眼了。”
在李书文的劝下,魏光焘摇摇晃晃的在这乡间土路上行走,两人很快看到一处村庄,这里属于远离市中心靠郊外的地方百姓仍十分穷困,看一个土坯房门户紧掩,这名巡抚上去敲了敲门。
“嘎吱……”
木门打开了,一个抱着襁褓之中婴儿的老婆子走出,乡下老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看到扛着大铁枪的李书文和气度非凡的魏光焘,有些吃惊和不知所措。
“我们是回西安城探亲访友,多年未回对这里的变化很好奇。”李书文道。
魏光焘打量这土坯房,内部破破烂烂,屋顶漏了一大块,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只在屋子角落放了两个木桩当凳子,地面铺一条草席上面是破衣烂衫,屋子的中间用树枝架了一张破铁锅,下面烧着一些干草牛粪正在煮饭,少许粟米的稀饭。
“可怜,可怜!”魏光焘身份贵为陕西巡抚,平时待在富丽堂皇的府邸中,何时见过如此穷困的家庭。
“不可怜,现在日子头比原来好多了。”老妪咧着掉光牙齿的嘴,脸蛋笑成了一朵花,“本来老婆子我挺不过冬,今年我们全村人没有一个冻死,五行盟分了地,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盼头。”
魏光焘的脸色有些不悦,李书文在袁世凯手下混,也会察言观色连忙道:“老人家你家里有几口人?”
老妪眯着眼笑道:“有我,儿子大壮,大壮的媳妇,大娃,这个是娃。”
“儿子和媳妇呢?”
“媳妇种地去了,儿子在五行盟新开的化肥厂做工。”
魏光焘:“化肥厂?”
这个新名词显然很奇怪,老妪道:“我也不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