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新病情的时候我会很兴奋,当然这对患者来可能不太公平,首先先为你道歉。”肯工作的时候还是一本正经的,“其次请赔偿我一万元的精神损失费以及十万的身体赔偿。你弄坏我了。”
“你先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新病情。”
“是我自己下定义的,对你来可能不是新病情。”肯盯着黑泽银的脸庞,诚实开口。
黑泽银恍然。
肯伸手要钱,黑泽银盯着他看,肯有些恼:“黑泽,别我什么话都没你不需要付钱,你已经知道了,等同我告诉你了。”
“我只你先再商量,没你了就给钱。”
肯眯眼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看似贪得无厌地敲诈,但其实很多次都没有纠缠到底,比起真正的金钱到手他似乎更喜欢欣赏别人在听到高额数字时恼羞成怒的表情。黑泽银一直在微笑,肯没了兴趣,也不会真的讨价还价下去。
他抬高手臂,这次没有突袭,但黑泽银又那么一瞬险些又变成浑身带刺的刺猬,好在他的条件反射本领硬生生被他自己压抑下去了。
黑泽银的手腕上已经缠绕上纤细的银线,而银线末端触碰着肯的手指。
“这是什么?”肯没敌意,黑泽银暂时放下防备,神色略带好奇。
“悬丝诊脉。”肯淡淡道,“直接碰你我怕你又揍我,只能选择这种迂回方式了。站着别动,要不是我怕疼才不会上它。”他表情在话的途中渐渐变得很庄重,就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你能通过这个看出什么?”黑泽银扯开唇角,“我听我朋友这种诊断方式毫无意义。”
肯没理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感知银线的振动,黑泽银了一句之后也不再去打扰对方,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肯,两人就维持这种姿势保持了两分钟左右,直到有引擎的声音逼近。
肯睁开眼睛。
“我以为你睡着了。”黑泽银调侃,“看出什么了?”
“没看出什么,我能取点你的血吗?我这线很锋利很快,一下子就完事儿的,以你的恢复力,开车回家中途伤就能愈合。”肯表情认真。
黑泽银微笑:“你可以试试。”
肯眼睛一亮,本能用力,然而下一秒缠绕上银线的那节手臂就直接掉到地上——那就是一个仿真的假肢。黑泽银撩开衣袖,把真正的手臂伸出来,然后活动了一下骨关节,对肯露齿一笑:“我就那什么悬丝诊脉没用。”
“你只是最后关头偷梁换柱罢了,刚才把的是不是真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肯的脸色淡定,他连带假肢一起将银线收回,“但你的魔术赋真的不错,你可以考虑转行,我觉得以你的容貌进行演出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收看的。”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黑泽银笑笑,将身体转过去,不远处摇下车窗的车中人正眼神炯炯地看着他们,双目好像要发光,“你看,仅仅是在两位客人面前表演,我就有些害羞了。”
刚才若无其事盯着他看并且直接忽视已经走到门口的管家爷爷的目光的人是谁?
肯知道黑泽银在找借口推脱,他如今也不想要在意,他的注意力如今同样被浅间家新的来客给吸引了。
驾驶座的漂亮姐给后座的人开了门。
“不错不错,没想到一到老友家就能看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后一位踏出车子的客人发出爽朗笑声,看向黑泽和肯的目光带着趣味。
他是一位从外表看不出年龄的男士,梳着大背头,穿着正装,给人的感觉很精神,笑眯眯的脸冲淡了他自带的威严气场。
他身边站着的女性容貌秀丽,身材高挑,服装打扮简洁干练,精英的气息同样不容觑,不过可能由于涉世未深,气场还不比那位男士。
细细看去,这两位的容貌可见几分相似,可推测是亲人。而且那下意识的感叹是不同于日语的其他语言,可以推断这两位或许是那边的客人。
“林先生,温姐,非常高兴你们的拜访。”管家上前,以流利的中文郑重其事地冲两人鞠躬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