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喊住已经走出十几步的何舟,“不能这么小气吧?我向你道歉行不行啊?”
“算了吧。”他转回身。
“我请你吃饭?”她笑着问。
“行。”他肯定不会让她付钱,“我们上渡轮吧。”
“既然只要两块钱,我们就去吧。”两个人又一起沿着台阶,进了地下通道,买票上了渡轮。
“我给你拍照?”他举起手机。
“不用,”她背过身子,扒在栏杆上,望着滔滔江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着道,“真好。”
何舟道,“以后常来啊。”
“有时间就可以啊。”她笑着应道。
坐船到对岸,她拒绝了何舟去大餐厅的建议,笑着道,“那还不得吃穷我。”
“我请客。”何舟懂啊。
“那也不去。”她带头进了一家做盖浇饭的小馆子,自己吃的津津有味,何舟却挑着筷子,吃的索然无味,“喂,吃啊,不吃多浪费,宁愿撑死人,不能占着盆。”
曲阜心里终于明白,他和别人终究没有区别,是个在温室里长大而被惯坏的阔公子。
何舟始终没有觉察到变化。
不过,自此,他再约曲阜出来,曲阜也不肯再出来了,偶尔发信息,她也不怎么回。
隐隐约约的,他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忍着,没住学校找她。
他姓何的应该是有骨气的。
李沛来浦江,请他吃饭,他人是去了,不过却心不在焉。
“你这是什么情况,爱答不理?”李沛丢给他一根烟,然后望向桑春玲道,“他这是失恋了?”
桑春玲道,“我也不知道。”
佘子羚把手里的牌一丢,对何舟道,“算了吧,你也没心思玩了。”
何舟道,“抱歉,让你们扫兴了,你们玩你们的吧。”
李沛揽着他肩膀道,“哥带你唱歌去?别耷拉着脸啊,这不是我认识的舟少啊?”
何舟道,“我现在是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会不好,你别管我。”
李沛道,“我前些日子去美国,还特意去看了刘善,说出来你们不信,那家伙找了个大洋马,好像是捷克,还是罗马尼亚的,记不清了,不过长的确实漂亮。”
“闹着玩呗。”佘子羚太清楚这帮子阔公子的尿性了。
何舟道,“你不了解刘善。”
身边所有的朋友中,他和刘善的性格是最像的,所有他了解刘善,不会轻易在感情中浪费时间,谈个恋爱跟下赌注似得,轻易不会让自己输。
“看着不像闹着玩的。”李沛往嘴里丢了个车厘子,他也了解刘善,莫名其妙的洁身自好,和他堂弟李览这种还不一样。
完全的傲娇型,将来得有个姑娘能镇得住他才行。
桑春玲道,“那四叔得疯。”
刘善是刘老四家的独子,刘老四对他期望不是一般的高,要是真找老外做对象,刘家大概率是很难接受的。
“可不得疯。”李沛笑着道,“刘善现在都不敢跟家里说,要找我拿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他是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何舟道,“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怎么有脸操心他的,你三十几了?要过年了,你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