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醒来,没了之前的溃乱癫狂,睁着一双空洞死寂的眼,覆着层层死气。
林氏不忍再刺激她,可事情不问清楚,一旦刑部查出来,她们也脱不了干系。
林氏放轻了声音,谨慎问道:“蓁儿,你告诉母亲,昨夜在南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元蓁呆呆地睁着眼睛,林氏又问道:“今早,寺里的和尚发现有人死在了南山,是不是冯二?”
元蓁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整个人如木偶般,完全没有反应。
林氏急了:“蓁儿,元一大师已经去刑部报案了,只要是阮成峰杀了冯二,他就是杀人凶手。”
元蓁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到林氏高肿的脸颊,还有脖子上触目惊心地淤痕,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反而阴冷如冰,冷冷地问道:“我成了一只破鞋,不能让你攀龙附凤,你就恨不得逼我去死,是不是?”
林氏僵住了:“蓁儿,”
元蓁冷笑:“我去指证阮成峰,好让他告诉下人,我跟他无媒苟合?”
阮成峰毁了元蓁的清白,真把他逼急了,那就是鱼死网破。
阮成峰这畜生,一定是怕蓁儿告发他,才夺去了蓁儿的清白。
林氏心里又怒又恨:“他毁了你的清白,阮家就该八抬大轿地娶你回去。”
“去给阮成峰做妾吗?”元蓁面容扭曲,恨恨道,“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嫁给阮成峰。”
“阮成峰心悦你,怎么会委屈你做妾?蓁儿,你别意气用事,事到如今,除了嫁进阮家,还有什么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