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站在越王身侧,看着马车行过长街尽头,再也看不见,不由叹了一口气:“西凌终归是凶险之地,殿下何不跟公主一起走?”
“能为九拖上一刻,九便能尽早离开西凌,玄甲军在战场上所向无敌,九他们人单势薄,不是凌云夙的对手。”越王淡淡着,举步出了院,“走吧,该进宫了。”
万道曦光洒了下来,色大亮,城门已经开了,街上人群熙攘。
色尚早,守城的侍卫,闲散地站在城门口,沐风驾着马车出了城门。
容九坐在马车里,看着《菩提图》,幽幽道:“当年,佛陀坐在菩提树下,悟出大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即便集齐三幅图,勘不破其中玄机,亦不过是梦幻泡影,可笑世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沈丞将《菩提图》卷起来收好:“欲壑难填,越是至高无上,越是想要将一切尽握手中。”
容九双手撑在案上,微微侧了侧脸,看着他道:“昨日,我与凌云夙饮酒,告诉他,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酒,今朝醉,其实,还有下一句。”
“什么?”
“眼前人,即心上人,才是人生最大的幸事。”容九伸手握住了他,凤目盈盈,“我此生所求,不过一个你,想握住的,也唯有你。”
沈丞俯身噙住她的唇,揽在腰间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腹部:“为夫所求,却是你们。”
容九脸颊微红,低声道:“连个动静都没有。”
一丝笑意浮上眼底,沈丞抱着她道:“出了西凌,我们一路游山玩水,等回了长安,就有了。”
容九满含笑意地道:“这倒是个好主